的伙食格外的丰盛,在加上我年轻底子好,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了,等我回监房的时候,正好是正月十五。
“严翔,今天是十五,想吃什么馅儿的汤圆呀?”我刚回到监室,刘管教就来到门口笑眯眯的问我。
我现在真的分不清他们都是收了谁的打点才对我这么好的,如果不接受不知道会伤了谁的心,只能无奈的笑笑说随便。
哪知道他一本正经的说,没有随便这种馅儿,逗得监室里的人都哈哈大笑,但是我看到龙哥没有笑,事实上,从我进来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我心里想着龙哥和陆有山的事乱成了一团,就随口说了个黑芝麻,总算把刘管教打发走了。
想了想还是迟疑着靠近默默抽烟的他,“龙哥,谢谢你!”
他没有看我依然沉默着,我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看他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就打算起身回铺位上休息一下。
“你见过陆有山了?”他冷冷的开口,我感到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看来他们鱼有鱼路虾有虾路,我的事情谁也瞒不住,“嗯。”我只好承认。
“你跟他什么关系?”他还是冷漠的口吻,我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知道龙哥跟陆有山的确切关系,单凭陆有山说的也不能完全相信,因为根本就解释不通,就算龙哥跟陆有山是对头,他大不了不管我,让我自生自灭,也绝没有理由要保护我呀。
我怎么回答?说是朋友,我们好像也算不上朋友,说他是我仇人,相反倒是他对我不计前嫌。
我的沉默显然让龙哥很生气,他狠抽一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踩碎,“说呀,你跟陆老大到底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只是认识,见过几次面。”我承认自己当时有些窝囊。
“哦,只是认识?在哪儿?”他转过头看着我,我看见他眼里有纵横交错的血丝,显然这几天他没有睡好,他是为我担心才没有睡好吗,我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甜蜜,但是很快被他目光中的冷冽驱散。
“在酒吧。”我忽然有种感觉,不管他跟陆有山是敌是友,我都不希望他是因为陆有山的关系才要保护我,我很想求证一件事:我在他的心目中到底重不重要。
我想这是我从小养成的喜欢被所有人重视的虚荣心在做怪吧,尤其是对于我比较喜欢和看中的人,我就更想要去了解我在他们的心中到底有多重,我一口气把那晚酒吧里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你打伤了陆老大,哈哈哈!”龙哥仰天大笑,一屋子的人都有些不太相信的望着我。
冬瓜拍了我的肩头一下,“你是说你打伤了陆老大,居然还活蹦乱跳的过了一年多?切!打死我都不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支支吾吾的回答,心里跟陆有山道了无数次的歉,我真的没想拿打伤他的事情来炫耀,我也更真切的意识到陆有山在黑道上的不寻常,而他对我的宽容和关注,已远远超过了我能理解和承受的程度。
今天的晚餐,美味的海鲜批萨!
☆、151
我没再理会大家的反应,一个人躺倒在床上,看来我是躲不过陆友山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又要如何去面对他呢?
吃完中饭,大家又恢复了静坐,我忽然想要是有活干就好了,这么干坐着真是一种折磨,人呀,就是个不知足的矛盾体,有活干的时候,嫌累嫌脏,没活干又觉得时间难熬,唉!
,他靠墙坐着,闭着眼睛仰头抵在墙上,似乎睡着了。
下午放风的时候,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走在一起,别扭了半天落在了后面,刚要转过走廊拐角,我听到刘管教的声音,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阿龙呀,我不管你跟陆老大之间有什么过节,严翔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去了,你的案子也快有个结果了,别跟我惹事,要知道,你们随便哪个我都得罪不起呀!”
我猛吸一口气,他显然是在跟龙哥说话,我屏息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龙哥的回答,走廊上人多闹哄哄的,我忽然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啦,可是我明明听到刘管教说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去了,啊!我吃惊的张大嘴巴,到现在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我真的就快出去了吗?
顾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问个清楚,疾走两步转过拐角,哪有刘管教和龙哥的影子呀,我傻傻的站了一会儿,我是不是想出去想疯了呀?
身体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我才慢吞吞的跟着大家来到操场上,在房间里躺了半个月,这是第一次出来晒太阳,又赶上天气晴朗,久违的冬日暖阳扑啦啦从天上洒下来,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我眯起眼睛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几朵云彩,幻想着他们是小猴的脸,乘风启航的帆船,抑或是趴在地上睡觉的大狗……
“嗨,看,那不是老三吗?”
听到“老三”的名字,我禁不住收回视线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远远开过来的面包车,那是看守所接送庭审犯人的专用车,老三带着手铐脚镣耷拉着脑袋从车上下来。
他站定后抬头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我有种预感,他似乎是在找我,正想着要不要躲起来,他已经看到我了,我吸了口气,挺了挺胸,用最凶狠的目光瞪视他,可是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他的目光空洞无神,甚至有种受伤的情绪,看了我一会儿,就又低下头跟着狱警往前走了。
“听说他的案子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