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摆明了目中无人,搞得我都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赵强。
季东不一会儿就把水端了上来,简直就是区别对待!递给曾毅锋的是茶,给我的是有点黑乎乎的,闻着很香,应该就是降瑞说的那个咖啡,而赵强,杯子里的水是透明的,白开水。
作为主人的曾毅锋,对外甥的做法明显有点生气,脸耷拉得老长,虽然他嘴里老说要教训赵强,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他,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讨厌赵强,说那些话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担心这个朋友。
“家里没茶叶了么?”曾毅锋冷着脸问,“东东,你这几天是不是又要犯毛病了,想松下皮子么?”
“没事,没事!”赵强立马阻止曾毅锋,“最近我很少喝茶,矿泉水就好,谢谢东东。”为表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赵强张嘴就喝了一大口,只是脸色有点不对劲。
“降瑞哥,我先回房间,有不懂的地方我再叫你。”临走还不忘白赵强一眼,大有警告赵强的意思。
“有事?”见赵强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降瑞主动的问出来,“有啥子话就说吧,既然专门过来,证明你还不算彻彻底底的坏人。”
“他怎么样了?”赵强憋了很久,才说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但就这么一句话,我看到他心里的纠结,难受,度日如年。
“他?”降瑞装傻充愣,“哪个他?”
“飞。”
“你还晓得关心他啊?”降瑞的情绪有点激动,“还能怎么样,你想看见他怎么样?”
“我……我……”
“你以为他会为你难过么,茶不思饭不想,整日以泪洗面么?”降瑞冷笑一声,“他很好,好得比你这个新郎官不晓得多了多少倍,整天都是笑嘻嘻的。”
“我宁可看见他哭,也不要看见他笑!”降瑞语气突然转变,“赵强,你自己说,你干的是不是人事?!”
“降瑞!”我和曾毅锋同时呵斥他,异口同声,“注意你的言辞!”
“你老实的跟我说,和那个侯水仙,你们到底是哪个时候好上的?”对我们俩的呵斥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咄咄逼人的责问赵强,“你到底要把贺飞折磨成啥样子,你到底还有没有爱过他?”
“怎么了?啥子情况?”曾毅锋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赵强,似乎他也听出了降瑞的话里另有所指,“强子,你对我也隐瞒了些事情,是不是?”
“你说啊,你到底是说啊!”降瑞站起身,“怎么,不敢了,敢做不敢当?你晓不晓得贺飞差点被你活活的气死?!”
“嘭”,赵强手里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砸的稀烂,我估计他的心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他还好么?”
“现在我是问你,你们到底啥子时候好上的?”降瑞不死心,非得逼赵强回答,“侯水仙肚子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成亲才多长点时间,她肚子能大成那个样子?我再把时间放宽点,从你提出要分开起算,才多久的时间?你对得起贺飞么?”
“降瑞,你说清楚点,侯水仙怀孕了?”曾毅锋也不敢相信降瑞的话,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见过她?”
“起码都有四个月的身孕了!”降瑞把头转向一边,连看都不想看见赵强,“贺飞一下班就不见人影,怕他出事,我就偷偷的跟着他,结果就看见侯水仙大着一个肚子在做生意,他在一边乐呵呵的盯着大肚子,两个人夫唱妇随,惬意得很呐!”
“强子,咋个回事?”很显然,曾毅锋对这个也毫不知情,“你连我都隐瞒?你还把我当兄弟不?跟我说句实话,你跟那个女人,到底好了多久了?”
“一年。”
“一年?一年!”曾毅锋瞪大眼睛,恨不得抽赵强耳光,指着他鼻子大骂,“耶,强子,你这一手耍得安逸哦,一年了,你整整瞒了我们一年的时间哦,侯水仙怀孕的事,你好久晓得的?”
“刚怀上就晓得了。”
“你跟我出去,出去!”曾毅锋指着门口,“我没有这样的兄弟,你不配当我的兄弟!五一节去九寨沟耍的时候,你跟贺飞说的话还记得么?我们四个人,在五彩池,说的话还记得么?”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曾毅锋彻底的对赵强感到伤心,失望,甚至是绝望,我能深深理解他心里的愤怒,无异于赤裸裸的背叛。
“你说你对贺飞的心,跟五彩池的水一样干净透明,哪怕再多人不理解,也要给他一寸净土!”曾毅锋情绪失控,笑出声来,“果真,你对他还真的像五彩池一样,只不过不是像那里水的透明,而是花花颜色,你就一花心萝卜!”
“赵强,我自认为已经很了解你,也自认为我们之间像亲兄弟一样,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人!”
“一路上,你对贺飞的千般好,现在想起来,真在做作恶心,究竟脸皮要厚到啥子程度,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贺飞,又迫不及待把侯水仙拥在怀里,男女通吃,你好了不起的本事!”
面对曾毅锋的数落,赵强表现出异常的冷静,一言不发的抽烟。
对赵强的反应,没有人不会不火大,包括我,只不过我没有立场去说赵强,也许,在别人眼里,降瑞说的话都可能过分了,其实不然。
从小到大,降瑞的身边几乎就没有啥子朋友,因为不一样的身世,不一样的家庭,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接触,让我都觉得痛心,他最好的玩伴竟然还不是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