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曾叔那里不好看。”

“没见过本人，罗腾给我看了下照片，从面相上看应该算是正经人，听他说，跟我一个年级念书，年龄也差不多。”降瑞手里拿着我的秋衣裤，眉头皱成一条直线，“叔，你这秋衣裤都好几个洞了？”

我看了一眼降瑞手里的衣裤，“没事，找个时间缝补一下就成，再说叔也不爱穿这个秋衣秋裤，有裤衩就够了。”

“你自己看吧！”降瑞手里拿着一条裤衩，比秋裤好不到哪里去，顿时眼睛红彤彤的，“叔，我拖累你了。”

手里的裤衩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被洗得发白，“啥子拖累不拖累的，你这样说，叔就要生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内裤这个东西穿在里面的，有洞洞怕和啥子！”

眼见降瑞的情绪很低落，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咬咬牙厚着脸皮小声的说，“有洞洞不是正好么？春光外泄给你看。”

“个人待遇？”降瑞一下就从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一双贼眼色眯眯的盯着我腰部，那架势恨不得我立刻就穿上给他看，“一起洗？”

“不行！”我立马拒绝，现在不比夏天，他是闹惯了的，一起洗澡难免毛手毛脚，不晓得要多久才能洗完，抢过他手里的衣物走人了事。

乡村的夜晚是城市根本比不了的，宁静得一点都不宁静，还能清楚听见远处的狗叫声，洗完澡后，一身轻松的躺在床上，听着属于小石村的窸窸窣窣，看着眼前的空位，心里莫名的期待起来。

我想，我一定是中毒了，中了名叫孙降瑞的毒。

“我来了！”降瑞很兴奋，带着香皂味扑了上来，把我压在身下，使劲的嗅了嗅，“叔，好香。”

“香皂不香还能叫香皂？”我白眼，这娃啥都好，就是有的时候转不过弯。突然，一种痒痒的感觉袭击了我，不是心里，是身上，果不其然，降瑞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有过几次接触后，他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驾轻就熟的肆虐起来。

“别，宝儿，叔有点累，不想。”强忍住渴望制止降瑞，“叔今天不想，对不起。”

我以为他会生气，一言不发，像以前那样转身背对着我，时不时的用脚踹我几下，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这一次，他很听话，安安静静的趴在我的胸口。

“你身上有伤，叔怕忍不住闹大了，雪上加霜那就不好了。”怕他胡思乱想，我说出自己的顾虑。

“我懂。”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我心里，比听到一百句一万句好话都要舒服，正如他嘴上冒出些许稀疏，不经意间，成长了。

“瑞宝儿，叔想和你好好谈谈。”我说出了心里话，这个是我很早就产生的念头，和二叔他们不一样的我，是在人生过半之后才走到这条道上的，对于两个男人的相处一无所知，“你喜欢叔哪点？叔一直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很木讷的人，也没啥子本事，你怎么就这么迷恋叔？”

说这话的时候，我清楚的感受到脸上烧乎乎的，因为除了不解，也难免会有那么一点的沾沾自喜，毕竟被人喜欢也是一种幸福。

“啥子都喜欢。”降瑞给我的答案让我有点哭笑不得，这也太敷衍了事了，“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喜欢有你在我身边，哪怕是你骂我的样子我都喜欢。”

“有你在，我会觉得很安全。”

安全感？我想起经常在街边别人散发的小册子上看到的字眼，“那你曾叔呢，跟他在一起不是更会觉得安全？”想起那个男人，对降瑞也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警戒，“叔连最起码的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要是今天你曾叔在，挨打的就是郭浩了。”

“咦，怎么酸酸的，家里醋打翻了？”降瑞呼哧笑出声，一点良心都没有，“曾叔给我的安全感和你给的完全不一样，他只能保证我的安全，你却能让我动荡的内心安定下来。就比如说，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我可能会想起他，但是心里受了委屈的时候，看到别人花前月下亲亲热热的时候，我只会想到你，守守护我内心的人。”

我敢肯定，他说的别人，一定是那两个老的，也只有他们俩才敢在降瑞的面前那么肆无忌惮的亲亲我我，不过也的确让人嫉妒。

“有你，就是家！”

“那你有想过那个么？”实在问不出口，我只能含糊其辞，总不可能直截了当的问：你想不想压我？

“哪个？”降瑞没听懂我的话，表情茫然的看着我。

“就是……就是……”故意把头转向一边，“我在下面。”说得很小声，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降瑞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正经？疯了，我是真的疯了，被降瑞一句有你就是家弄得整个人飘飘然起来，开始胡言乱语了。

“呃？”降瑞突然醒悟，搞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嘿嘿，不想。”

“你怎么能不想呢？”我急了，是真的急了，手心又传来上次那种黏糊糊的感觉，降瑞也被我的话震惊得嘴巴都忘记合拢，看我那眼神，不用说，肯定又在胡乱猜测了。

为了挽回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我只好解释，“叔年纪比你大那么多，迟早有一天会不行的，你还年轻。要是你想的话，就跟叔说，叔给你。”想起降瑞稚嫩的脸上每次都露出的强忍，我也很想体会一下那种感觉，既然我是他的家，他理所当然能够在这个家里随心所欲，就像他才来的时候那样，我愿意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