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有事吗?为什么不说话?”
他还是不出声。
我有点赌气:“既然打了,如果不说话,我就……我就挂了!”
他的声音终于从那边传了过来。
“你今天……跟陈露吵架了?”
这一次换了我没出声。
他又是静静地很久,才吐出另外几个字来。
“我想你!”
就这么三个字,而且声音很轻,若有若无,但是我的心,却“怦”的一声巨响,好像一下子炸裂了开来。
钊曜之前也说过想我的话,但是他当时明显带有玩笑的成分。好像这样情真意切欲说难说的有一个男人说想我,几乎就是第一次!
而且,说这话的人,是那个已经跟我决绝的、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绝少会对人展现柔情的小坏蛋。
很久很久,我浑身上下无法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完全停止。
直到他在那边再问一句:“你还在吗?”
我才猛地一下回过神来,顿时手忙脚乱。
“我在!我也……很想你,可是你说,不让我给你打电话!”
他又不出声,我也不敢出声,好像一出声,他就会把“我想你”那三个字收回去一样。
又是很久,他再问一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火锅店!”我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
“那我……来接你!”
他从那边挂上了电话。我手上拿着手机,就那么呆呆的不动弹,仿佛到此时仍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这个已经那么绝情的小坏蛋居然说了他想我,不敢相信我跟这个我仍然深爱着的大男孩儿之间,莫名其妙地就这样突然有了复合的机会。
直到我妈走到跟前,担心地瞅着我,问了一句:“杨子,谁的电话?你没事吧?”
“啊?我……我没事。”我忍不住地张开手臂,给了我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妈!是他的电话,他说……他说他要来接我!”
巨大的喜悦使我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不过我没有真的哭,我看见我妈的眼圈迅速地变成红润。
“哦!那……那就好,那就好!”她分明地哽咽了一下,然后掩饰地抬袖摸了摸脸,转身去招呼客人去了。
我明白我妈的心疼,也明白她的悲伤,但是此刻的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我几乎是数着秒数一直瞅着火锅店的大门外,直到终于,我看见司徒启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我甚至将脸朝向车窗,不敢从旁边偷偷打量他,但是车窗外的景色,当然一星半点儿也进入不了我的眼帘。
他的住处离火锅店其实并不是很远,但是这一路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进了小区大门,又七拐八拐,在他住的那栋大楼下边停稳。
他先下了车子,我跟着下来,他用遥控锁了车门,之后也没看我,就率先走向楼梯口。我瞅着他高高的背影,甚至是偷偷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一步不拉地,紧随在他的身后。
进了门,开电梯,他用手按着电梯门,等我进来了,他才跟着进来,站在我的身前,按了他住的楼层。
然后电梯关上。
再然后,他回过脸来,一言不发地,忽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搂住,再低下头来,紧紧紧紧地,吻住了我的嘴。
他吻得那么紧,那么迫切!我不由自主,忘记了身在何地,也忘记了我的矜持与羞涩。他比我高了太多,我必须踮起脚尖迎接他的吻。
所以我就踮起脚尖,双手向上搂住他的头,张开嘴来,回应他的吻。
我不知道电梯是在什么时间停止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的电梯,我甚至不知道怎么进的房门,怎么到了床上。一直到他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的双手被他高高扬起,紧紧地捆在了床头。而我的身体,已经不着寸褛。
“你……要干嘛?”我恍恍惚惚的问,还没有完全从那种狂热与迷乱中清醒。
他不理我,一声不吭扑上床来,紧紧地压住我,肆意的,开始在我的身上,大呈淫威。
他就像一只狂暴的野狼,而我,无法招架,更无法阻挡,只能被动的承受,被动的,让他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专属于他的印痕。
所以到结束的时候,我就浑身疼,虽然那种疼并不是很难受,但确实有那么一点辣辣的疼楚。
他就那样压在我的身上,静静地恢复体力。我心里充满了劫后重生的满足,我很想用手轻抚他的头发,安抚他,并表达我的爱意,不过我的手仍然被捆着,那使我没有办法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该把我松开了!”
因为他紧紧地压着我,所以我就在他耳边软语央求。
他终于有了动静,撑起身体瞅着我,我向着他温顺的、讨好的一笑!他没有马上伸手解开我的绑缚,而是凑过嘴来,又开始吻我。
不是方才的那种粗暴与狂热,而是细细密密的,温温柔柔的。
我忽然之间,心里充满了感动与幸福!
他爱着我,并且绝不比我对他的爱来的浅薄。只是自小所受的伤害,使他不肯轻易表露,因为,他怕会再受一次伤害!因为就像林枫说的,再有一次,他会被伤害致死。
“我爱你!”
就在他好不容易再次离开我的嘴唇,那三个字从我的嘴里冲口而出!
他僵了一下,慢慢伸手解开捆着我的他的领带。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