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这是……”
旭日干心照不宣的对他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你能自己上马麽?”
“我……”
“算了,还是我来吧。”还没有等男子回答清楚,旭日干就迫不及待的抱著男子一同坐上马鞍。
柔软的触感,让男子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悬空的心似乎一点一点的沈淀下来,周围传来王者炙热的气息,悄然的温暖著乌恩奇冰凉的身躯,男子轻轻的吁出一口气,让全身放松在旭日干宽大的怀抱中。
王者打量著男子安详的面容,心中热涌奔腾,闻著乌恩奇发间传来的馨香,澄净的面容掠过许些满足,他拍了拍旋风的脑袋,笑说道:“旋风,跑稳点,别弄疼了你的新主人。”
在乌恩奇羞涩的神情下,旭日干一挥鞭子,旋风便疾驰的飞奔起来,速度很快,但却一路很稳,男子甚至没有明显的感觉到什麽疼痛或者不适,迎面的夜风一点一点的带走男子脸上的火热,却带不走他纠结的思绪,旭日干的温柔和爱慕似乎吞噬著他的心灵,让人无法直视和面对,乌恩奇甚至觉得在与王者相处时,心脏的某个角落在泛著可耻的酸楚,他注定会背叛,注定会使这一切变成真正的阴谋,注定会把相拥的激情化为泡影。
注定,会让旭日干温柔的目光变得愤怒。
其实这些,乌恩奇心里很清楚,只是这条路已经踏上,便无法回头,他是一个不归之人,走的自然是一条不归之路,能牵绊著他的也许真的只有寂寞,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这样的寂寞如今也会有人陪伴。
他看得到这场纠葛的尽头,但他看不到的这尽头之後的世界是一片沧桑而残酷。
回到湖梭营地,旭日干和男子刚刚下马,就看见远处艾青和几位将领匆匆的向他们走来,面容失色,神情凝重而急切。
“属下参见王,王你可是回来了。”艾青上前,单膝下跪的对旭日干恭敬的说到。
旭日干神态威严的扫了在场人一眼,冷冽著声线沈稳的说:“众将领如此神色慌乱,到底是出了何事?”
“回王,属下的确有要事相报,”艾青说著,抬起脑袋,瞳孔中闪烁一丝磷光,“据前方部队来报,在大兰城西北方的一座山脚下,好像发现了那批部队的踪影!”
☆、 (十六)“忠诚”之举
充满沈闷气氛的军事帐篷里,众将领都用狐疑而讶异的目光,默默打量著旭日干身旁站著的年轻男子,不动声色的在心里猜想这区区一个士军到底有何来历,居然能有如此资格站在王的身旁?!
乌恩奇面对这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已是有些汗颜,方才得到关於那批部队的消息後,旭日干就让男子随他一道进来与各将领们商酌,现在看来自己顺从王者的做法著实有些轻率了,以这样“特别”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难免会太过引人注目,这对他来说是并不有利的情况。
专注看著手中信件的王者,轻轻抬眼扫过众将领凝重而疑惑的面容,心中已是了然,将目光重新放回信件中,便开口冷言懒懒道:“乌恩奇是艾青部下的士军,上次攻打东门时也是由他领的军,此人武艺精湛,善通作战谋略,天资聪颖,本王决定以後一切战事都让他辅佐商议。”
众人闻言顿时收敛了自己的目光,不敢提出任何的置疑,只有艾青注视著男子的视线中带著几份满意的欣慰,嘴角不经意的轻微上扬。
“从前方的传书来看,真的是发现了那批部队?为何不快集中一切兵力就地处决?”旭日干放下手中的信件,扬眉沈声道。
“回王,事情是这样的,前方部队还不太确定这批人是否就是大兰的部队。按照地形看来,大兰西北部几乎全是峡谷和岩洞聚集之处,倒是很适合成为藏身之地。然而发现的那批人,行踪虽为诡异,但所有的人并没有穿戴任何战甲和兵器,神态从容,并无任何闪躲之意,甚是令人匪夷所思,因此,前方不敢擅自行动,才快马传书回来请王者定夺。”
一位将领倾身答道。闻之,乌恩奇眼前瞬间一道电流闪过,暗地咬紧了牙关,不可能!湖梭怎麽会如此之快的发现那批部队?义父不是说将他们隐藏得很好麽?难道是义父对湖梭的实力太掉以轻心?不可能,这绝对不会是义父问题,那到底又是为何呢?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旭日干深沈幽异的面容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略带几份阴晦,思索片刻後,便冷哼一声道:“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如此偏僻之地发现大批人马已属十分可疑,至於他们真的有无装备在身这就很难说了,一切皆有可能是大兰的障眼法。”
“那王的意思是……”
王者犀利的目光瞟过众人,严谨的神色中不怒而威,犀利的双眸一抹杀气闪过:“传本王令,集中一切兵力,暗中埋伏,从侧面攻击,将其部队就地挫折之,不留一个活口!”
“王,且慢。属下有话想说。”
悦耳的声线响起,众人的目光全全转移到说话人的方向,只见乌恩奇已经单膝下跪在了王者面前。旭日干神态稍有惊异,深看男子一眼,沈声道:“乌恩奇,你还有何想法?”
“回王,以属下的分析,我军不宜集中全部兵力攻打那批部队。”
“哦?此话怎讲?”
“第一,我们并不确定所发现的人马就是那批部队,如果不是,我军大批部队赴往前方,等於是变相的告诉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