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继续道:“……那‘玉面天狼’素日多在齐地一带活动。可臣与大将军却是在洛阳剿获的他;虽说他是有备而来,但是臣在伏牛山见他军伍,极是齐整,想来在东都一带,也有很大的势力;且他此次相救的李之荣,乃是河间悍匪;这群匪徒又能在长安做下这等大的案子;其势实在令人心惊。”
长安城暴乱刚止,文武百官还来不及醒过神来,自然无人能将这些瓜蔓枝节串连起来,如今听他一语道破,方有如梦初醒之感。皇帝与清河王越听脸色越是严峻,照这般看来,这已经不是土匪,而是反叛了!皇帝皱眉凝思一刻,看了看凌琛,叹道:“太肃用兵如神,你家学渊源,果然也是目光如炬啊……”他与清河王对视一刻,仿佛与自己戎马相随半辈子的老臣有了默契,开言说道:“匪情既如此紧急,朝会一时也议不出对策来。既如此,此案刑部与兵部同办,太子与齐王都到部协理,细细盘查,十日一报,必得寻到这些匪徒的下落!”他叹了口气,温和慈蔼地看了一眼站在御阶下一动不动的凌琛,总算舒展了眉头,转开话题说了桩喜事,说:“今晨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