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敬烈放了匕首,又取了镊子过来,将涂满金疮药的一条纱罗,慢慢地塞进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中去。他虽动作轻柔,但手底那少年额上依旧密密的浸出冷汗来。独孤敬烈低声哄道:“疼就叫吧,没人听得见。”
凌琛吃力地回嘴道:“你……你不是人?”
独孤敬烈懒得跟他斗嘴,麻利地为他上好了药。又取过烧伤药来为他敷了灼伤之处,细细缠上厚厚的绷带,方在水盆里一面洗净满手的血污,一面嘱咐道:“我已经令人去煎凉血退烧的药了,你喝了药再睡。”
凌琛知道他还要去收拾一干烂摊子,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便有侍女上来侍候他睡下。众人正忙乱间,一名将军府的亲卫跨进门来,向独孤敬烈禀道:“将军,太子来府,说要见将军……与滦川公。”
独孤敬烈与趴在床上的凌琛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