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敬烈瞪着几乎要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凌琛,心道你这又是闹哪门子的花样?在北平府你卯时就要起身操习弓马,现在天都大亮了,你还在打个什么鬼的呵欠!你要端着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儿出门,老子就替北平王行军法教训你!
还没等他把这话说出口,凌琛已经先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嘟囔说:“独孤敬烈,我回去再睡会儿,道者院那边儿你先帮我搪塞着……”
独孤敬烈咬着牙,压着声音说:“你敢!祭仪中你要率诸镇守使终献,你敢给我误了?”他想即便是老子管不了你,还有北平王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兵部发文北平王告状去!
凌琛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吓了一跳,说:“啊,我是终献啊?我忘光了……”他连灌了几大口热茶,总算不再睡眼迷离了,嘀嘀咕咕地说:“对了,礼部侍郎对我讲过的:清河老王爷代天子主祭初献,齐王代十六卫禁军亚献,小爷我代边疆卫戍军终献……完了我的冕服还不知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