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敬烈一向沉默寡言,平日里说话,音色重而不响,这一声吼亦不响亮,但却如闷雷一般,震得众人耳膜嗡嗡大作。连伏在他脚边的凌琛爱虎斑寅,也被惊得抬起了头,吼叫了一声。
柳承中吃了一惊,立时大怒,他北平府悍将,除北平王父子外,何曾怕过人来?正要直斥武德将军偏私部将。忽然觉得袖子一动,转头一看,却是世子的侍卫统领邹凯暗暗地拉了他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他虽不解其意,但稍一冷静,也知世子安危未定,此时决不能与禁军翻脸。只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死盯着武德将军,等他说话。
独孤敬烈还是那副毫无表情的冷硬模样,盯着刘承恩,道:“若有别的话,一并说了吧。”
刘承恩听言,明白将军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暗示,想要直言,却碍着帐中诸将在,有些犹豫地道:“是……”从袖中拿出一封书来,恭恭敬敬呈了上去,道:“将军请看。”
大帐中的无数道目光都投在了那封书信上,但那书封皮上毫无字迹,亦无封印,无人瞧得出是哪里来的书信。独孤敬烈接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