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冷笑一声:“请问你对反派有什么误解吗?”
这对鬼仙来说不过是小手段,若他真想探究的明明白白,只需侵入顾怀盏的心境一切便明了。但他只是叫顾怀盏只能以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否认或承认他的疑问,结果昭然若揭。
只听他又问:“于你而言宴观从的安危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顾怀盏依然点头。
系统有些担心他会被鬼仙问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朝顾怀盏暂时索得身体的主控权。
顾怀盏让位后,当归又恰好问出下一个问题:“天下苍生与你无关紧要,你可会为了他们与我为敌?”
这题让顾怀盏来答他必定会摇头,而系统也没有如愿以偿的交白卷,连它也没能摆脱鬼仙的牵制,又点了下头。
顾怀盏:“……”呵呵。
系统:“……”
当归脚步不稳的后退一步,抬手收指,顾怀盏立觉身体受到一阵无形的碾压,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青衣从半空坠落又被一双手接住,一条水墨色系带从他衣襟缝隙钻出,沿贴着他的身体游走至他的左手手腕处环绕几圈,还余下大半垂下随风摇曳。
“顾、怀、盏!”当归收拢手臂将人死死的抱在怀中,墨字禁咒攀沿上他y-in鸷的面孔,狂风作乱将他披散的长发四撒杨逸,他低沉着嗓音道:“我定让这苍生厌你,世人皆弃你,叫你无人可信、无人可依、无处可去!”
寒夜漫漫,冬鸣蝉窸窸窣窣作响不止,顾怀盏在一阵嘈杂的虫鸣声中醒来。
睁眼清醒后的顾怀盏顿时慌了,他也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倒像是被抛尸野外一样,半个身子浸在水中,身后靠着的是黏软的土岸。
这片水域无边,又有不少参天古树立于其中,枝繁叶茂遮盖天际,最为壮大的一棵便在顾怀盏身后这唯一的岸上,说是岸不如说是被水包围的孤土,被极其壮观的根j-in-g遍布霸占。
这就是他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
被水淹摸不知所措,这句话很好的形容了顾怀盏现在的心情。
他不想再呆在这一汪黑水中泡澡,转身攀着古树根络爬上了那片潮s-hi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