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快速地在纸上写上第三个词:声音。
于是这个隐藏在片子内的幽灵已经露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只是光这些依然不够,它还是要我们继续注视它。我此时都能感觉到在这冷冽的夜风中就有这个鬼的气息,它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但,还远远不够。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白翌说:“接下去是最后两组镜头,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一个人需要有形态、影子、声音、还有什么?”
我没有说,继续播放着第四组镜头,那所学校……
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心想完了,估计是邻居被吵醒了,来找我们算账。
我不安地看着猫眼,突然发现居然是六子。
我舒了一口气,马上打开门,六子此时只穿着一身病号服,脚上也只是拖鞋。头发乱的像鸟窝。眼睛已经凸得像et了,他呆滞地站在门口,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他身上应该没有钱吧。
我大惊道:“你怎么来了?”
六子的视线没有交点,捏着拳头显然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又喊了一次,他颤抖说:“学校里有气味。”
我没有明白,六子的眼睛通红,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然后重复了一遍说:“是气味。”
白翌说:“什么气味?”
六子眼神漂浮不定,他焦急地说:“你们闻不到么?”
我和白翌对看一眼,六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大口喘着气说:“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