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洁白的大天使,脸上有种盖过阳光的光辉……如果他的眼神不是那么冷的话。王陵璃华子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移开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画板,冷笑道:“啊呀,这可真是为难人,因为我今后不得不画出更多的画呢。”
没人回答她,室内再次静谧的只剩下画笔摩擦画板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美术教师的门被关上之后再次被推开,王陵璃华子没有抬头,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槙岛:“还有什么事吗,槙岛老师?”
脚步声在靠近,来人却没有回答她,王陵璃华子猛然抬头,撞进一双银灰色的眸子里。
两人的脸隔得很近,来人弯下腰,略带笑意的双瞳中倒映着她惊慌的表情,王陵璃华子回过神来退后几步,凳子翻了,画架也被连累翻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
灰蹲下腰,拿起了地上的画架,视线的余光里,看到惊慌的少女一脸警惕的望着他,笑道:“没想到犯人是这么可爱的小姐呢~”
眼前的灰发少年很专心的打量着那幅画,并没有看她,王陵璃华子抓起桌子上的美工刀,不动声色的往门口移动,距离出口还有一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少年却突然抬起头来:“之前和你说话的男人在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告诉我的话,我就放你走哦。”
“——真是不负责任的话呢,你在开玩笑吗,执行官?”
灰将别在腰间的dor扔给了她,摊了摊手:“我的诚意够了吗?”
王陵璃华子迅速捡起枪对准了眼前的少年,冷笑道:“我可不想和执行官打交道呢。”
“是吗,那真是可惜。”
“你再敢这样乱来的话,我就杀了你!”在灰朝眼前的女孩子迈出脚步的时候,门被踹开,黑着脸的狡啮出现在教室门口面色漆黑的冲灰道。
灰看向他的瞬间,脖子那里就横了一把美工刀,少女紧握着刀子,盯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让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狡啮慎也的脸已经黑的看不清了。
王陵璃华子押着灰走到楼梯那里的时候突然涌出来很多学生,混乱中,狡啮慎也跟丢了目标。
等灰从杂乱的人声中分辨出狡啮慎也的位置时,后背却突然遭受了高强度的电击,眼前一黑,立刻不省人事。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有水声,空气里潮湿的味道很重,他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听说话的声音知道旁边还站了两个人,其中有个声音他很熟悉,是槙岛,对方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不解和惊慌失措的声音很显然是那个才和他见过面的王陵璃华子。
“我对你很失望,你知道我失望的原因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残酷至极的语调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来,永远带着一种怜悯救赎悲天悯人的味道……灰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被他杀掉的死宅御堂将刚。
悄悄地挣脱掉捆缚的并不算严实的绳索,灰突然跳起,一拳头朝槙岛脸上挥了过去,后者动也没动,升至还很礼貌地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挡住灰拳头的是另外一个被他忽视掉的男人。
挡住他的男人眼睛细长,原本是瞳孔的地方却是三条红色的横线,看起来很诡异,被制住后灰再一次体验到了被电击的感觉,不过这次很争气,没晕过去,但是也动弹不了了。
崔求成一只手将疲软下去的灰捞了起来:“很有精神的小家伙,不过,现在需要你安静一下。”
槙岛扫了他们一眼,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了下方,灰才发现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所废旧工厂的二楼,下面堆满了箱子,场地被铁丝网分割成了好几个区域,中间还有个大水池。
有个扛着枪的戴着帽子叼着烟斗的男子从一扇小门里走了出来,脚边蹲着两只眼冒红光的机械犬,看了他们一眼后,压了压帽子走开了。
“狩猎开始了……”槙岛嘴角勾起,轻声道。
声音一字不漏的被电话那头的王陵璃华子听了去,停顿了几秒后,反应过来的女孩子惊恐的叫到:“什…什么意思!你想对我做什么!啊——救救我,槙岛老师!”
很快,质问变成绝望的惨叫。
“这样做会夺走好儿子们的奖赏,得满足那些孩子们的□……”白发的男人无动于衷,将那些灵魂走到尽头的惨叫声充当成了他朗诵的背景音,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在某一页停下来,目光专注。
“这句话是哥特女王塔摩拉的台词吧?”抱着灰的崔求成微微一笑,随即问道。
“嗯。”
鱼肚泛白的清晨,原野上弥漫芬芳,森林里绿叶成荫,在这里放开猎犬,让他们高吼吧,等到了夜晚,这里会聚集起数千匹恶魔,悉悉作响的蛇,上万条小鬼,以及肚皮涨的滚圆的蛤蟆,狂乱的嘶吼声教人毛骨悚然……
得见她的泪水便是你的荣耀,但是必须把心灵化作打火石,无情打回泛滥的泪水。
来罢,倘若你的舌头还说得出话,告发他吧,是谁割下你的舌头,是谁玷污了你的清白,把所想的都写下来,告发他吧,倘若你的两条断臂还写得出字……
男人低沉的朗诵中,响起了沉闷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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