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住胳膊,笑道:“别跑啊。你还没说怎么办呢。”
余婷见周围有人,便索性大叫起来:“来人哪!抓流氓!”
话音刚落,小青年忽然“哎哟”一声,重重趴在地上。一个绿色的身影在旁边闪过,余婷急忙回头一看,孟思扬已经出现在旁边了,一只手将小混混拎起来。他个子比那小子高半个头,拎得他双脚离地。小混混急忙叫道:“哎哟,解放军叔叔,我不敢了!”
他看起来比孟思扬还大。孟思扬说:“是武警不是解放军。”他心里恼火到了极点,本来打人出手就狠,上次韩冰雪让他打那几个混混,他出手就把人腿骨打断了,最后不了了之。而这次这个混混想欺负余婷,孟思扬真恨不能把他肋骨打断,但毕竟余婷在旁边,他也穿着军装,不好太露凶狠,只冷冷地说:“要再让我看见你一次,就没这么客气了。滚!”随手一推,这小子连退七八步,站立不住,坐在地上。
余婷松了口气,有些幽怨地看了孟思扬一眼,抱怨道:“你刚才在哪儿啊?”
孟思扬说:“我刚过来。对了,我执勤的时候不能随便说话,要站两个小时,你先回家吧。”
余婷“嗯”了一声。孟思扬走到进站口,另一个武警也过来了。而站在进站口的两个武警则退几步离开,孟思扬和那个也是刚来的武警站在那儿,看着排队缓缓进入进站口。
余婷看了他一会儿,想转身离开,但心里却又不愿意,干脆走到广场旁边的台阶上坐下。车站外面到处是在台阶上坐着休息的人,旁边堆着行李。他们知道候车厅人多,进去也没有座位,就干脆在外面等车,火车快到的时候再进站检票。
余婷就呆呆地坐着,两手托着脑袋。这时孟思扬扭头看见她了,但这时在岗上,没法过来,只不时地扭头往她这边看。
终于孟思扬换班下来了,径直走到余婷旁边。余婷站起来,笑吟吟地看着他。孟思扬说:“你就在这儿坐着,不无聊吗?”
余婷摇头:“没有啊。我好歹是坐着的,你就一直在那儿站着,不比我更累吗?”
孟思扬说:“我那是执勤,你跟我比啊?我两个小时后还要换班,这俩小时闲空。”
余婷说:“我看其他的武警跟你好像不太一样。”
孟思扬扭头看了看,说:“当然。因为我并不是他们队里的士兵。实话说我是过来帮忙的,他们人手不是很够。这里没有人是我的直系上司,其实没人管得了我。但我既然穿了这身衣服,就不能不履行职责。”
余婷说:“俩小时也够了。呶,给你这个。”她拿出一部手机往孟思扬手里一塞,说:“是老式的手机,我妈以前用的,现在不用了。不过里面没有卡,我们找个附近的营业厅办个手机卡吧。”
孟思扬从来不会违逆她的意思,只要不存在原则问题。他点头:“好。”
余婷指了指:“那儿就有一个店,我们过去吧。”
火车站附近的商店一般人都不会去,因为东西价格都比平常外面卖得贵。但手机卡这东西不一样,服务是移动公司统一规定的,代销点不能多收钱。一般就是花多少钱就预存多少钱的话费,相当于白送——当然这只是对客户相对来说的,实际上移动公司是从当中赚了钱的。从通话成本上来说,用户打十块钱的电话使移动公司产生的成本肯定没有十块钱。换句话说,十块钱的人民币和十块钱的话费其实是不等价的。
孟思扬办了一张移动的电话卡,装进手机里,开机。手机果然很老,是黑白屏的。孟思扬很少用手机,或者说基本没用过,用手机上那个十位的键盘打字非常慢。余婷则在自己的手机上把孟思扬的手机号存了,说:“我给你打个电话,你挂断,把号码保存就行了。”
孟思扬“嗯”了一声。他只存了余婷一个人的手机号,也不打算再存别人的手机号。而且就算别人找他要手机号,他也会和以前一样说“没有手机”。他说:“你别把我的号给别人啊。”
余婷说:“不会的。你的手机号我把名字存成了‘孟教官’,要是别人问我就说是我们军训教官。谁会管我们教官姓什么?”
两人沿街散步,走得很慢很慢,很快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孟思扬说:“我送你到家门口吧,然后我就回去执勤了。你也别再过来了,火车站这地方很乱的,你一个人……太危险。”
余婷笑道:“你人真好。说实话,我真从来没碰到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别的武警,我觉得肯定也都不如你。”
“谁说的?”孟思扬说,“只不过你不认识而已。”
两人心照不宣,一直走到小区门口,到了余婷家楼下,两人道别,孟思扬看余婷上楼了,便急忙转身跑步回去了。
孟思扬晚上就住在部队。班里其他战士都去洗漱的时候,孟思扬坐在床边发呆,不时地看看手机,生怕或者说期望余婷随时会打电话过来。这时夏冰进来了,说:“孟思扬,林队叫你过去。”
孟思扬忙起身出去,刚到走廊上,就看见林队和秦国胜两人正站在那里说话,扭头看见他,林队说:“来了。”
孟思扬硬着头皮走过去,说:“秦警官。”
秦国胜说:“你呀你,一放假就给我玩儿失踪,哪儿都找不着你。你表姐找不着你,你也不来家里。还是雷局长跟我说在德克士碰见你,说你跟雷大小姐在一块儿。你小子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