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关门,檀溪死死抵住门,温予塞了五百块钱到小厮手里,含笑说:“刚才忘记说了,我们是你家少爷生前好友,你们家少爷还有遗物要我转交给夫人。麻烦小哥通传时不要说是方才那两人。”
小厮收了钱,喜上眉梢,连连道:“好说好说。我这就替二位通传。”说完跑进屋内。
温予扯着嘴角,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孩儿,学着点。”
这一招果然有用,片刻小厮回来了,弯着腰道:“夫人有请。”引着他们进了门。
这住处从外面看与一般民居别无二致,可进来了才发现别有洞天。院子里遍植花木,廊沿曲折。他们感觉像绕过了九曲十八弯,才终于进到了内宅。
“到了,夫人在里面等着二位呢。”小厮道。
“有劳。”
两人进了屋内,依旧是中式住宅,古色古香。房间里不甚明亮,依稀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梨花木椅上,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梨花木。
那女人没有转身,柔声道:“二位如此费心思的要见我这寡居的半老徐娘,到底有何要事?”
温予檀溪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的小伎俩早已被识破。
温予恭敬道:“实不相瞒,我们此次两番打扰,其实是为了一样东西。”
那女人终于转身,缓缓道:“奥?是何物。”
檀溪上前一步,道:“随侯珠。”
那女人迎着光,仔仔细细的瞧着檀溪的模样,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声音也有些颤抖,方道:“你,走近两步。”
檀溪虽不知是为何,但还是照做了。口里道:“夏夫人,随……”
那女人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不要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她伸手想摸一摸檀溪,檀溪却警觉的后退了一步。女人摸了个空,眼中已泛起了泪花。她转过身,不着痕迹的拭去。
再转过身时,已神色如常。
“你们是为了随侯珠而来?”
温予上前两步,与檀溪并肩:“正是。”
女人道:“先坐吧。”
两人分坐在女人的两侧,温予道:“实不相瞒,这随侯珠本来系我这兄弟之物。”他直指檀溪,“数天前,被一恶人所抢。而前几天,我们恰好在酒会上看到了夏女士戴在脖子上的就是我们遗失的珠子,这才找到了这里来。”
女人吩咐倒了茶,很快,三杯飘着清香的雨前龙井便被端上桌来,果然是有钱人家。
“二位是想拿回珠子?”她抿了口茶道。
温予:“正是。”
夏女士却道:“尝尝这茶吧,头采的,新鲜的很。”这话是对檀溪说的。
檀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女人含情看着他,道:“我儿生前最爱喝这雨前龙井。”
温檀两人不知她怎会突然说起这个,都不往下接话。
女人道:“你们要拿回随侯珠,其实也不难。这珠子是我花钱买的,不能白白给你们。”
檀溪急切道:“有何条件?”
女人抬眼望着他,轻轻道:“只需你陪我一夜,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唉,果然长得太好看是一种罪啊……
温予:难道老子就不好看吗?
无奈的作者:你太老了……
☆、第一次·偷珠
温予和檀溪大为震惊,这位夏女士看着极为正派,没成想会提出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
温予立刻站起身,愤怒的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
檀溪拼命拽他坐下,给他眼色,意为“冷静,千万别冲动”,温予才愤愤不平的坐下。
女人站起身,第一次撂下硬话:“答应不答应全凭你们。只需一夜,第二天,随侯珠必将送上。下午五点前给我答复。别的,就算黄金万两我也不稀罕。”说完走进了内房。
夏女走后,上来个佣人模样的年轻女子,手执茶壶,是来为他们添茶水的。
温予气的要摔了茶盏,被檀溪拦下:“我们回客栈细谈。”说完又向侍女道了句“告辞”,小姑娘柔声细气儿的说了句“慢走,不送。”
出了夏女士的住处,两人上了辆出租车。温予直接坐在了副驾驶,这表明了他的态度:暂时别跟我说话。
檀溪坐在后座,莫名的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抬头看向后视镜时,发现温予也正好在看他,他迅速避开了他的目光。
两人下车时,温予脚步飞快的走在前面,檀溪在后面追着他。走上客栈的木楼梯时,温予沉重的脚步把楼梯踩的“咚咚”直响,檀溪急于追赶,没有注意脚下,一不留神摔了下来。
温予听到响声,回头看时,檀溪正单腿跪在楼梯上,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他的右脚踝一直就没全好过,这次恰巧摔得又是右腿。
温予叹了口气,还是折了回来,扶起檀溪。让他一直手臂搭在自己背后,身体靠着自己。
两人靠的极尽,身体贴在一起,但温予没功夫多想。其实他只要一低头,就会发现檀溪正入神的观察着他。他发现温予下巴上有青黑色的胡渣印记,眼下乌青,应该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没睡好的缘故。
而且,这些事大部分都是因自己而起。两人本是萍水相逢,当初自己初来异世,要不是他和姜斯收留自己,自己估计很可能被送进精神病院,要么好点就是当街行乞。哪会像现在,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社会,学到了很多。
古人讲究报恩,自己不仅没能报答他的恩惠,反而给他带来麻烦。也许,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