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小时候是处于娇生惯养之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后来生活改变很大,只能靠努力寄人篱下凑合着。活得小心,连饭都不敢大口吃,米面都要硬嚼多次,万一下顿没得吃了,这顿还可以回味段时间。
突然被人迁就,可能是记忆中依赖爸妈的记忆复苏了。张冰只能如此解释内心的悸动。
张冰四处张望,没等来班长,却等到头顶逐渐变大的雨水。这地儿下冰雹都有过,小石子大小砸在屋顶上,匡匡直响,睡觉都不安稳。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没命地跑,如同一群逃跑的火鸡,有些负责人的还扛着铁铲,还有人不嫌脏,将铁铲顶在头上。
跑到寝室。张冰看到走廊上黑压压的一片人,估计都怕被冰雹砸到。就算躲雨,仍不可停止训练,都笔挺地靠墙站军姿。
松树林颤巍巍,雨水被松针戳破,破碎成团打落树皮上趴着的水珠,重新混成巨大水滴猖狂地直冲而下,狂风暴雨般席卷驻扎着苍劲树根的黑土地,还裹携化作泥水股股闯破松林的迷阵。
竖起耳朵,传来至耳边的不再是簌簌,雨水掉落的声音。反而是云际边缘空旷响亮的炸雷。张冰抬头望着仿佛被恶劣之人踩脏的云彩,竟危机四伏的感觉。
兴许是雨水砸地推动的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