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兵,受了苦,又不说,万一被郁波等人报复,等到被自己知道一定晚了。
一次失败不足以吓退郁波,可他也没办法明目张胆地找张冰。郁波天不怕地不怕,却为张冰的个人想法担心着,知道过分的靠近会让张冰不舒服而连连后退。如果在外面,郁波哪会搬弄这么多的套路,只用直接上前,死死抱住即可。可现在在军营,这里的纪律领教过一次,也算是印象深刻。自己还好,万一牵连张冰,不知道到那时,又要花多久的功夫才能回到目前的状态。
晚上休息的时候,郁波就抱着膀子,饶有趣味地从上俯视张冰。他看到张冰将脸埋进书中,久久不翻一页,便清楚:他根本没心思在看书。
贾相梦敲敲郁波的床沿靠近。最近他经常找郁波谈话,态度显得谄媚,一如从前跟着高大军的样子。
“你干什么呢?”贾相梦笑着问。
郁波也很直白,直勾勾盯着张冰的书说:“看书。”
“这么远也能看到。”贾相梦笑嘻嘻地开玩笑。
“是呀,不过他看得太慢,所以我总要等。”郁波根本没在跟贾相梦聊天,只想看到张冰被戏弄的表情。
张冰合上书,拿着盆出去洗漱。
郁波叹口气,抱着膀子躺会去。贾相梦自觉无趣,就离开。他上铺的人爬到他的床铺上,幽幽地问:“这小子,奥茨得跟什么似的,你这热脸贴冷屁股的能力,都快炉火纯青了。”
“你懂个屁。”贾相梦眼白翻的:“咱们都被关禁闭,你咋愣是看不出什么道道吗?咱们都是几个人几个人关在一个房间,就连方便都互不顾忌。可他怎么住的,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就他一人关在一个房间,而且还有人专门送饭,我听守门的士兵说,有天上面的指导员专门拉了个人进去,照顾他。这这这,还算是惩罚吗?对咱们来说,都是;可对他来说,惩罚只是名目上的。那个弱鸡不都是被他揍的吗,结果呢,还不是躲过惩罚。跟着他保证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上铺的战友呵呵嘲笑着:“那你靠近他了没有,成了他的属下了吗?我看你想追随的大腕现在都快成了,那个弱小子的狗了。你瞧那眼神,我都怀疑如果没人,他都会伸出舌头上去舔那个小子。”
贾相梦一脸迷雾,思前想后,又似乎恍然大悟,又陷入思考中。
“我说你小子又在肚子里装什么坏水呢?”
“滚。我在想想,让我静静。”贾相梦说:“你把你抽屉里的那个泳装女明星的照片给我。”
“你干什么,别撸啊,弄脏了,我跟你拼。”
贾相梦拿着相片,一脸谄媚交给郁波。郁波看了两眼,眉头紧皱着,塞回去。
“你干嘛!”
贾相梦笑着又放到郁波的床上:“咱么都需要不是。”
郁波用脚趾夹起来,送回去说:“你自己慢慢用,这么冷的天,洗次内裤可不容易。”
“你没兴趣。”贾相梦一脸失望。
“没兴趣。”郁波直白地说,侧过身睡觉。
贾相梦若有所思,被上铺战友抓住领口,低声骂着:“你丫的,居然拿老子的宝贝去献供。”
“别烦。”贾相梦还在思考着。
“我别烦,你,你还给我。”战友夺走女明星相片。
贾相梦嫌弃地说:“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也就这副窝囊样了。”
他突然笑嘻嘻地对战友说:“跟着他肯定有油水,我可能知道他的软骨头了。”
“得了吧,热脸,先降降温吧。”
贾相梦自言自语:“咱等着瞧。”
军队中的各种名目不比官场少。对于新兵连来说,突然安插个正步检阅也是够唐突的。
不过所有人都对此投入巨大的精力,除了一些真的不愿上进的抬个腿都懒洋洋,其他人都恨不得每一步把地踏穿,希望各位前来视察的领导能够看到自己的实力,把自己选走。
正步训练那天,张冰总感觉后脑勺快被人盯出一个窟窿。
至此,基本训练算是结束,不过每天例行还是会进行,不过训练内容似乎变得多样有趣了。
不过,这是大部分新兵可笑的幻想。
第二阶段就开始力量训练。他们首先进行单双杠训练。张冰缺少力量,撑不上去,就两个手带着身体前后转悠。他听到掌声,顺着看去,发现郁波双手撑在双杠上,上下轻松,仿佛胳膊安装了机械装置。
张冰不服,可是好胜心再强,能力达不到也挺尴尬。一直到训练结束,张冰都没能在单杠上转一圈,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撑双杠。
傍晚,夕阳正拽着人间每一丝光离开世界,只有雪微妙的光引导张冰重新回到无人的训练场。
单杠冰冷,张冰害怕手放上去,再拿下来,手皮就会被粘上去,拿不掉。他连连在单杠上哈气,希望能暖和一点。
“没用的。”郁波从后面一步步靠近,踩进雪里的声音敦实有利。
“你来干什么。”张冰离开单杠,跑到双杠前。
郁波改变方向,朝张冰走来。
“你是来练习的吗,我给你让位了。你去那边。”
“我不是来练习的,我是来看你练习的。”郁波脱下帽子,露出长了发茬的头,是个英俊干练的军人。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不知道是否可以消融张冰的戒备。
“我可以帮你,毕竟我知道你看了我白天的练习,动作还算标准,是吧。”
张冰愣着说不出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