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云山跟他哥站在一块儿的话,大致能看出是兄弟。但若是分开看,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云飞扬俊美清新而典雅,像一朵出岫的轻云。而云山则像灰扑扑的乌云,留着半长发,遮着眼睛,明明不近视,非要戴一个黑框眼镜,脸蛋倒是白皙,但长期熬夜,没什么血色,围着黑黢黢的毛线长围巾,穿着灰色的毛衣,袖子长得能盖住手。
这两年,他不再是哥哥的小跟班,身上的“艺术气息”却越来越浓厚。他和云月都很有出息,云月考上了扈城的大学,而他则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潜省师大。
在云山心里,对哥哥一直是那么的敬重。父母生意上的事,基本上都是哥哥在拿主意,哥哥还给了他无限的支持,他要什么昂贵的画具就给他买,厚本厚本的美术图鉴眼都不眨就往家里搬。
云山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学出个成就来,真的对不起哥哥。
“唉……”
同宿舍一个人劝道:“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