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绵在一旁看着水果饮料往这边送,有些奇怪,现在俱乐部这么高档?应该是凌樾然冲的钱多?
“吃吧。”凌樾然推了点给她,她看着面前的食物,微微发怔,“你知道我今天……”
凌樾然专注看着下面,随意道:“陈之鹤他……嘴挺欠的。”
木绵微微蹙眉,喉咙里发苦,“真丢脸。”
她看过来,拧眉道:“什么?”
“难道不是吗?”木绵睁大眼睛看着下面,注意力不知道在哪,“上次停车场你也听见了吧。”
“啊……”凌樾然尴尬扯了下嘴角。
“这次也是,我觉得很丢脸,一个尴尬的身份,你说人不能选择起点,但是起点很重要啊,人没有起点就什么都没有了……”
凌樾然头疼摆手,“我就……哎,你不至于吧,你咋还哭上了。”
木绵喉咙一梗,意识到掩饰失败,就破罐破摔了。
凌樾然拍了下脑门,抽了张纸,“好了好了,多大人了,多大事,以前不也过过来了。”
“你不懂……”木绵接过纸胡乱擦着,“每次好不容易过了个难关,又进了一个更大的难关,感觉一辈子都是这样了,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人出生带的只有自己,死后带的也只有自己,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死后能带走吗?与其追求实质的东西,不如过的开心,做自己想做的,yù_wàng是得不到满足的。”
木绵不说话,擦着鼻涕,红红眼睛看着前面。
凌樾然叹口气,“我十四岁时候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却失去了更多东西,十六岁出去读书,得到了我想要的知识,也失去了所有的庇佑,当你得到一样东西的自然会失去什么,人生是一个坑一个坑的跳,但你永远不会再跳进前一个坑了,坑里有什么你永远不知道,也许有意想不到的美好呢?”
“也许吧。”木绵嘟囔着,“但是还是很丧啊。”
凌樾然看着她,呼出口气,“我弟都不这么哭,啧……”
她翻了包薯片出来吃,木绵瞪眼她,“还不是你,要不是你知道了我才不会难过呢。”
“为什么?”她理所当然问,看向她。
忽然两个人像是有所悟,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吓人了,皆是撇开头。
木绵涨红着脸,忍不住在心里抽自己,对呀为什么呀,不是只有重要的人知道才会难过吗?凌樾然?
她偷偷回头看眼她,凌樾然吃着薯片,认真看着下面,认真的过分了,整个面部紧绷着。
千等万等,陈之鹤终于出来了,牵着他的宝驹,王之蔑视扫了下场上。
因为人太多了,木绵只能挑个认识的陈之鹤看,只见她帅气翻身上马,温柔摸了摸马驹,朝旁边人笑了下,不知道在说什么。
木绵不懂马,单看陈之鹤的这只,毛色亮丽,身材健硕,应该是匹好马吧。
陈之鹤显然很熟练,一开始在马场走来走去。
“有比赛吗?”木绵问。
“障碍赛而已。”凌樾然不知道想到什么,蹙眉道:“天这么黑,一群人瞎折腾。”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夜里看马术,木绵还是头一回,不过白天也没看到过。
凌樾然笑了下,“你怕马?”
“不怕啊?”木绵奇怪道:“没有什么好怕的,马又不是凶兽,不惹怒它应该不会伤人的。”
“恩。”凌樾然回了一个字,目光放回了下面,看了一会,比赛快开始了,她突然起身,木绵奇怪道:“怎么了?”
“艹,近视,看不到。”凌樾然气得蹙眉,拉着木绵起身往下走。
木绵:……
那你刚才认真的样子我能当做是装逼吗?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木绵抱着吃的跟她往前走,扫了眼观众席上众多的俱乐部服务人员,问道:“你经常来这玩吗?”
“这几年不常待在国内,基本回来玩也就几个地方。”
“怪不得刚才女服务员都直接上来找你。”木绵嘟囔了句。
凌樾然侧身进了前面几排,“你想太多了,这可是合法经营,不提供特殊服务。”
“人家这么清楚你的喜好,那就说明你以前带过女朋友咯。”
她一屁股坐下,朝她笑,“你是第一个。”
木绵居然紧张了一下,辩解道:“我是陈之鹤带进来的。”
“也不是男女朋友。”跟宣誓似的说完,一屁股坐下,凌樾然奇怪看着她,“我以为你说的是女性朋友。”
“女性朋友说女朋友,那你以后的女朋友你怎么说啊?”
凌樾然沉思了,木绵轻轻呼出口气,还好光线不好,然后大红脸铁定被她笑。
“小可爱。”似乎想到答案了,凌樾然立马开口,“内人,妻子,或者……小宝贝。”
犹如万马奔腾过巨大的沙漠,掀起凶猛骇人的沙尘暴,木绵成功的起了一身j-i皮疙瘩,尬的脚趾头都缩起来了。
木绵实在忍不住嫌弃地‘咿呀’一身,恨不得离这个人八百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