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惊恐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手上拿着枪,抵在这个助手的太阳穴上,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狠的像是锋利的匕首,
“要是泰勒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说完,白兰度没看小助手苍白的面孔,直接放下枪,转过身对安德烈亚说,
“安德烈亚,布置人员,把医院的所有出口给封了。直到泰勒手术结束。”
安德烈亚点点头,“好的族长,我马上去布置。”
说完,安德烈亚走到医生的面前,神色狠戾的低声说,
“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把泰勒救活,不然,你们真的一个都别想活,我们族长说到做到。”
安德烈亚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转身朝医院的外面走去。
☆、泰勒受伤(2)
助手和一旁的医生都吓得一身冷汗。
“医生,输血已经开始了,可以进行手术了!”
从手术室里急匆匆的走出来一个护士,摘掉了嘴巴上的清洁口罩,脸上浮现焦急的神色。
医生咳了一声,立刻拿出手术时的专业的水准和态度对白兰度和法蓝德说,
“病人家属,我们现在开始进行手术,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所以,请耐心的等候。”
白兰度冷冷的看了医生一眼,“我进去看着你们给泰勒做手术。”
说完,白兰度便转过身,径直走了进去。
助手似乎想阻止,医生拉着助手的肩膀,摇摇头。
他很清楚白兰度绝对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铲平了这家医院。
“请进,白兰度阁下。但是,您得先换一下衣服。不然带入的病菌有可能会对病人的身体内部器/官造成感染,到时候会很麻烦的。”
白兰度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转身跟着护士往更衣室走去。
法蓝德捂着脑袋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这时候安德烈亚走了过来,脑袋上都是薄汗。
“医院这边已经布置好了。”
安德烈亚对法蓝德说,然后从怀里掏出手绢,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
法蓝德的双腿微微颤抖着。
安德烈亚伸手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法蓝德,别担心,泰勒不会有问题的。”
法蓝德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我好害怕,要是爸爸真的被杀死了,父亲会怎么样?我一直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看看待爸爸的,平时他并不怎么和爸爸亲密,但是今天,”
法蓝德咽了咽口水,“你看看,父亲他已经失控了!”
虽然白兰度之前看起来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没说什么话,但是只要是白兰度家族在场的人,都知道,白兰度今天失态了。
身为族长的白兰度从来不会说那些威胁别人的话,也没有在公共场合掏枪指着别人脑袋的习惯,只有面对粗鲁无礼的对手的时候,白兰度才会不顾礼节。
而今天,他竟然举起枪威胁了一个区区的医院做手术的医生!
安德烈亚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转过头说,
“听着,法蓝德,族长今天已经是很理智了,一般人并不能做到这样。你以后是要继承这个家族的,所以,不要冲动,不要过分被感情所左右。
我们都是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枪/杀在大街上或者是被活埋在自家的后花园里,遇见你死我活的事情是家常便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时刻保持理性,不要冲动。”
法蓝德低下头,使劲的扯了扯头发,声音哽咽,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安德烈亚!可是那是爸爸!躺在里面的是我爸爸!我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想爸爸受伤!……
父亲他真的不是我可以比得上的,我永远也没有父亲那样的魅力和魄力。我努力地学习父亲,但是,里面躺着的人是我的爸爸,现在我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捅了!安德烈亚!”
法蓝德突然抬起头,通红的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声音虽然压抑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怒吼:
“我一定要替爸爸报仇!杀死那些狗娘养的杂种!安德烈亚,我要杀了他们!!”
安德烈亚拍了拍法蓝德的肩膀,站了起来,
“放心,胆敢挑衅白兰度家族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时刻的警惕着敌人的第二次袭击。”
安德烈亚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确定了一下时间,然后转过头对法蓝德说。
“法蓝德,你现在呆在这里,一步也不要离开,必要的时候,和门口的小伙子们一起,检查进入医院的所有人员,不要让可疑分子混进来。
我现在去打电话,把奥威尔叫过来,协助你保护白兰度先生的安全。顺便联系线人,查查刺客的身份和底细。”
说完,安德烈亚就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了。
安德烈亚看得出来,今天的刺客是不顾一切的冒死想要在大街上刺杀白兰度,这也就是说,这刺客所在的团体或者是集团,显然是不在乎身份暴露的——对于行走黑道来说,明显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那么,查起来,也就方便多了,现在关键就是,要通知到所有身份极其隐秘的线人进行明察暗访,在道上迅速把线索找到,之后就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了。
但是,安德烈亚心里还存在着隐隐约约的忧虑,这种以自杀方式刺杀固定目标的团体或组织,多半是野蛮粗鲁、鱼死网破的,而且是极其难缠的,对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