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净念无动于衷。
对方似是无奈地叹息:“太子来我沧国,不就是为了……淼洲之战吗?如此,今xx我做一笔交易。事成,沧国水军自会从大古河撤离,绝不插手聿国内战。”
闻言,索蒙时立即问道:“……三大势力?”原来是这样吗?所谓隐世的势力,其实就是这整座诰山城的百姓,也许还不止这一座小城。
所以三大势力有无数能人,还有为数不少的军力,似乎也不意外。
那人只淡笑:“我乃黎平畅,是中部势力首领。请问,太子可否与我等进塔一谈?”
净念垂下眼,擦拭了封侯剑的血污,收回了剑鞘。静默了少刻,察觉到对方在他收了武器后依然没有动杀念,他才缓声道:“放了他。”
显而易见,这所谓中部势力的人,要与他谈判。而他偏巧不擅于言辞,索蒙时却是极能够花言巧语。
黎平畅苦笑:“谁人不知玄衣教教主武功高强只是其一,真正厉害的是各种阴招……黎某还不想糊里糊涂地送了命。”
索蒙时听到得意大笑:“小孩儿听到没?你叔叔我厉害着呢!”
这一笑,黎平畅捕捉到索蒙时话里的深意:“原来玄衣教主,也是聿国皇家人?”随即不等到答案,便下令:“那么……且放了这位殿下。”
等索蒙时身上的铁网被解开后,净念也不再犹豫,就跟着那位首领,一起进了诰山塔。塔内,空间极大,香火还在烧燃。
之前进来的洪扬轲一行人,也看不到任何踪影。各层的灯火,也都重新点燃。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这塔内的一切都与寻常的佛塔区别不大。
塔内拜塔的、扫地的、念经的,老人、青年、妇女、小孩,似乎适和那一场恶战都是错觉。
净念随着黎平畅上了三楼。
几人坐好,黎平畅便开门见山,道:“因沧国的内斗,一些人利欲熏心,被他国人当做棋子利用,插手了聿国战事,是我等的疏忽。”
净念沉默。便是他再怎么蠢笨,也不至于相信这样的说辞。
索蒙时笑吟吟地接话:“所以你们内斗,我聿国就活该受到侵略?”
“至少,那些水军没有得逞,不是吗?”黎平畅反驳道,“说来……长久以来,本就是你们大陆国的,一直试图染指沧国。”
“我太子,为谁所杀?你玄衣教,在我国内又兴风作浪多少年?还有一些事,恐怕不需要黎某说明。”
索蒙时扬眉:“所以呢?首领大人,特意邀请我们,就是要一笔笔地算清我两国的账?”
“往事不必提,”黎平畅笑着转移话题,“尔今,我们要谈的,是一桩互利的交易。太子来沧国是为了策反,继而铲除来自我国的后患……但是,此次沧国出兵,从来就不是我国本意。”
净念直接问道:“你要什么?”
作为三大势力之一的首领,如此轻易放过敌国的皇室,必是有所求。
“黎某就喜欢爽快之人,”黎平畅也不再废话,道,“十日之内,只要十日之内,玄衣教的人,从我国全部撤离。”
索蒙时笑了:“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玄衣教,竟是能够影响两国的战事!”
黎平畅只意义不明地回道:“这位殿下……我猜猜,聿国现在几位亲王都派往战场了,也只有行踪不明的岭南王没有消息。看你年纪,应是世子殿下吧!”
索蒙时满不在意:“本座是何身份不要紧。你的条件,就是一个玄衣教?”
“世子殿下,你不必与我等玩文字的伎俩。十年前玄衣教没有被灭,但我三大势力,这么多年来能够撑起一个国家,也不是摆着看的。”黎平畅说着,眼中已然透着冷意,“我的要求就是,所有的人……我沧国从不稀罕大陆之地,只要求本土一片安宁。”
“可以。”
索蒙时顿时不高兴了:“小孩儿,这玄衣教教主可是本座!”
净念淡然地回答:“三天前,你问我愿不愿意接掌玄衣教。”
索蒙时愣了愣,几分郁卒:“小子,竟然跟本座耍起心眼!”当时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当然他并非真的在意黎平畅的这个条件,而是……
“首领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一点吧?”
黎平畅笑意加深:“殿下真是深谋远虑。”
“呵,让本座猜猜。”索蒙时漫不经心地说道,“曲水泊图。”玄衣教的驻地便是在曲水泊上,而那里……
“曲水泊是我沧国的水土,那里的宝藏自然也是属于沧国的。”
索蒙时眉头皱了皱,随即又笑开:“原来如此……所谓三大势力,千百年下来,也早已撑不住了吧?”
否则怎会出现皇室内斗?又怎会有前太子及其反对势力,都与大陆国人勾结的情况发生?
“三大势力如何,不需要诸位的担忧。”黎平畅神色不变,“只说,这个交易成,与不成?你我双方,都不干预彼此的内务。以往的纠纷,也自此一笔勾销。”
“当然,若是北聿王不嫌弃,我沧国愿与其结下和平盟约。”
索蒙时则立即反问:“首领大人确实心诚意真,但也只是口舌之利。我方又如何能够信服呢?”
黎平畅显然想到这一点:“同在十日内,沧国水军撤出大古河。你我签下誓约,并以事实为凭据。曲水泊图,也在我大军撤回沧国领地内,再交予我等手中。”
“太子以为如何?”
净念没有立时回答,忽然想到了与索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