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蔚也在不远处瞧着,微微笑着很是开心,心里却蓦然忆起当年在衡阳时朱枫也在曾在郊外给他削柳笛吹曲子,彼时秋日融融,花光蝶影,尽管柳枝已老得做不成哨了,两个人还是削了一堆,乐得象孩子一样在草地上乱滚。而此时游目四顾,却只见高墙深院,水榭亭台,尽是皇家气派,前面是久别重逢的师兄,爱人则远在征讨叛乱的路上,这就是物换星移,光阴荏苒了,想到此,不由得眯了眼睛,情不自禁低喃:“白云苍狗,白云苍狗……”
“师弟,你看。”裴震走过来,将削好的柳哨递给他笑道:“想不到过了二十年,你我兄弟还能聊发少年狂,干这小孩子的营生。”
“是啊,刚才我也在想,原以为再见不着你了,谁想今日还能在一起,象小时那样玩乐。”
二人在柳荫下边走边聊,不时吹吹柳哨,隔了一会,裴震感慨:“皇上居然会让我留下来陪你,他就这么放心?”
傅云蔚嘿嘿一乐:“师兄,你也知道,你师弟我别的本事没有,不过——”他拉长声调,注目裴震,却不言语,裴震一怔,随即恍然,两人心照不宣各自一笑,继续走路。
“其实,我早就让他对我死心塌地,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