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一刻他反应不过来,他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缓缓绞紧,疼到无法动作,持剑的右手臂内有一条肌肉在不受控制地跳动,一直到现在,仍不能平息,让他的剑尖在轻微地发抖。
“大祭司殿下,怎么不打了,可是累着了?”
沈夜双目微敛,局势已转,此后步步危机,他听砺罂挑衅之言唇角浮出嘲弄笑意,骤然睁眼之时,眸光之中只是一片冷意,“哼,砺罂,说得好像你还能受得住本座的一剑?”
“大祭司殿下不妨一试?”砺罂将身躯又缩得更小了一些。
沈夜低头冷笑,收了剑势,一拂袖偃甲藤蔓消失于无形,“也不用虚张声势了,本座下手自知轻重。你我之间契约仍在,本座怎可能真的伤你性命呢?”
“大祭司殿下,总是……佛口蛇心呐。”
砺罂哑声长笑,自己想的没错,沈夜的弱点已经被自己牢牢抓在手中,“呵呵呵呵呵呵,我倒觉得,虚张声势的人是你啊。”
初七的身体猛然一震,身畔黑气弥漫,他似是十分痛苦地扭曲起来,体内骨骼经脉吱咯作响。
“砺罂,你是要做什么呢?”沈夜语气平淡地问道,他只是站着,也只能站在那里,眉头睫毛都不能多出一丝颤动。他的目光却是不偏不移,将初七的每一丝折磨都看进眼睛里,握紧了自己的剑。
“哦?大祭司殿下如此看重这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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