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拓拔真那小子倒不吝啬灵丹妙药,着实给我好好补了补。加上我暗中漫漫运功,此时功力也倒恢复了三四成。
这半个多月来所来无所事事,发现拓拔真竟不禁止我随意出入,不过最多也是只能到西边这座城楼上来侃侃。那两个少年的西厥名字又长又罗嗦,记起来麻烦,我便干脆唤他们小左小右,反正他们本来也是在我左右站者。
“那边那个小队是你们西厥人?”我指着远处正在练兵的校场问道。 “是。”
珍奇怪,西孓人竟然和李参的军队一起练兵,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静王爷。”
“哦,二王子。”我瞟了他一眼,见他显是刚从校场过来,身上戎装还未换下,一身西厥打扮,骠捍英俊。
“远远的就看见静王爷上了楼,特来招呼一下。”拓拔真笑眯眯地道:
“王爷刚才是不是奇怪我们厥人的军队怎么会和李将军的大军一起操练?”
我笑道:“我倒是更奇怪为何李将军,北豫王与你们西厥人忽然这般亲近了?” “哦?静王爷不知道么?”司简的母亲正是我的亲姑姑呢。
原来如此。没想到司简的母亲竟是西厥贵族。
明国民风开放,国土辽阔,前北堂王北堂傲剿灭了周围小国,实行民族融合政策,允许各族之间相互通婚,狐狸皇室取纳外族,因而此事并不希奇。
而李参一儿一女,独子李耀原来也是京畿二等校尉,但前年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北堂王北堂曜日杀了。只剩下一个独女,正是司简的二王妃,也是司简唯一嫡子的母亲。
如此一想,许多事便豁然开朗了。
司简有一半西厥血统,他想推翻美人皇帝登基为帝,自然要求助于母亲娘家的狼族铁骑和岳父大人的十万精兵。而李参与北堂王有杀子之仇,相比也队原为北堂王之弟的北堂耀辉继承皇位的正统性感到怀疑,于是便借这个机会举起勤王的大旗,名正言顺地讨伐京城。何况司简唯一的子嗣是他的亲外孙,李参再怎样忠心,也抵挡不了自己亲外孙将来可能登基为帝的诱惑。
我想通此节,也便明白了许多事情,“想不到二王子和北豫王竟是姻亲呢,难怪大家如此亲近。”
拓跋真笑道:“咱们把静亲王请来,也是为了多亲近亲近。”
“哦?如何亲近法?”我眨眨眼。
拓跋真微微一笑,转头指着长堑峡谷道:“王爷你看,道道峡谷将我们与明军隔在两边呢。”
“嗯。”
“庐州是明国富庶之地,每处生产的粮食占全国米粮的三分之一,上缴的课税也是重中之重,实是一块大大的肥肉。”
“呵呵,不错。”
好坦率的形容。
这半个月来对于拓跋真“请”我来庐州的目的,我反复思量,心里大致有个谱。若是想拿我来威胁明国威胁北堂王,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在明国除了一个姑爷身份,再什么也不是,如果他们想那样做,还不如直接掠来曜月,他可是北堂王的亲弟弟。不过若是拿我来与文国交涉。。。。。。
“静王爷看以庐州如此实力,加上我西厥五万大军,可有擒王的胜算呢?”
我瞟他一眼,低声道:“大概五五之数吧。”其实我觉得连三七之数都未必到呢。
拓跋真轻轻一笑,低声道:“若是加上南边的文国十万大军呢?”
我心下一跳,凝视着他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拓跋真靠我极近,呼吸近在耳旁,轻声道:“文国与我西厥,平分明国如何?”
“平分明国?”我一字一字慢慢重复,面沉如水,冷笑道:“二王子好大的胃口。”
“怎么?”拓跋真审度在望着我,“静王爷通道不感兴趣。”
“我怕吞不下,噎着自己!”
“呵呵,静王爷有什么顾虑,尽管说。”
此时城楼上只剩下我与拓跋真二人。小左小右避得远远的,周围的侍卫也在不知不觉中退了下去。
我不是不知道拓跋真的野心,这几天见他对我态度这么客气,也曾揣测他向文国‘借’兵以牵制明军的可能,却没想到他的野心大到如此地步。
“本王一向不过问朝事,只安心做我的清闲王爷。二王子现在千辛万苦把我‘请’来,只怕找错人了。”
“静王爷谦虚了。静王爷执掌东天门,智勇双全,去年曾协助文帝一举平息福王内乱,在文帝耳过一句话,胜得过旁人百倍。文、明两国相互制肘,似敌似友,终究不是长久之事。现在天下大定已二十来年,文国休养生息,国力日强,如今大好时机近在眼前,岂有错过之礼?”
我勾勾嘴角:“二王子,你在北豫王的领地与本王大谈平分明国之计,可把北豫王放在眼里?”
“呵呵,静王爷,你不会如此天真吧。”
我沉默不语。
从城楼上下来,脑海里反复盘旋着拓拔真的话,心绪有些茫然。
这次明国内乱,对我文国来说,实是一个大好机会,纵使不能占领明国,但在边境和朝堂上占些便宜,却是容易得很。我便是怕皇兄趁此机会趁火打劫,所以不顾伤势未愈千里迢迢赶来明国,来到曜月身边。
曜月原先怀疑我目的,派竹若和红菊监视左右,但发现我内力全失,而且对明国并无其他意图,终于慢慢放下戒备,全心全意地信任我,甚至为我调走了竹若。。。。。。
曜月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