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现在的真实水平怎么样。”
邹衡新挺性急的说道:“干嘛后天,你明天就走吧。”
高大全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我坐了一天的火车不累么?你这么这么狠?连一天休息时间都不给我?”
邹衡新颇为不屑的说道:“得了吧,少来骗人,以为我都不看新闻?现在郑州到邯郸有高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哪来那么累,说你懒你就是懒。”
高大全辩驳的说道:“你光坐高铁到的了吗?不用倒车么?坐车不累?我还带那么大一只梅瓶你怎么不说呢?!”
“反正你就是要赖一天……”
“我就赖你怎么着吧?”
“……”
忽略最后没营养的对话,高大全的举荐还算是挺成功圆满的,他知道邹衡新只要见到了徐久照,十有八|九能成。
高大全叹息一声,要不是他自己只专注在高仿方面,对于创造属于自己的艺术作品并不擅长,害怕耽误了徐久照的灵气,他才不会把徐久照拱手相让。
“你们两个可都得谢谢我!”高大全吃味的想到。
高大全去看热闹了,徐久照浑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却有自己的思量。
徐久照垂着眼睛不停的筛选着瓷泥里边的颗粒杂质,这一次高师傅让他全程自己动手,莫非是什么考验?
徐久照抿着嘴唇深思着,这高师傅的要求也太过严格了,之前那只梅瓶虽然是一个不小心露出了马脚的造物,可是却可以比的上此地窑师的水准。都这样了还不能入高师傅的眼么?
虽然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正式的窑工,没有必要再上赶着非要做高师傅的徒弟,然而从人堆里混出来的经历告诉他,在根基不稳的时候切不可自毁城墙。
高师傅是一个很好的靠山,徐久照只可能去想方设法的合他的意,不可能在明了之后故意反着来。
那么这一次,他是不是要表现的更好一点?
韵文瓷器厂烧的大多数都是单色瓷,很少会烧彩绘瓷跟颜色釉瓷。
陶瓷的分类总共可以分为青瓷、白瓷、彩绘瓷和颜色釉瓷。单色瓷最主要的是指青瓷跟白瓷,而彩绘瓷最为出名的代表就是青花瓷,颜色釉瓷则包括黑釉、花釉、蓝釉、红釉、酱釉等。
徐久照在御窑厂的时候其实主要负责的是彩绘瓷,他会烧青花瓷,烧的还很不错。而青瓷则是因为个人爱好。宋朝之后的朝代,每一代都会有高仿青瓷的窑场,徐久照学会烧青瓷除了跟专门负责青瓷的窑师偷师之外就是自己的刻苦钻研。
徐久照搭手跟青瓷窑场的窑师合作,烧出了成色不错的天青色瓷器,这才被恩师举荐给了到处物色人选的督陶官大太监陶金。
也怪他当时得意忘形,拿着烧出来的成品跑到恩师跟前请他品鉴!
虽然这次徐久照十分想要展现一下他烧青花瓷的手艺,可惜高师傅之前压根没有教他这方面的知识。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夸张,这可不能用看书学习就蒙混过去。
所以,还是烧青瓷吧。
徐久照想了想,之前的梅瓶因为是练习之作,胎质有点厚,刻花图案勉强入眼。高师傅已经看过他在刻花上的表现,那么这一次就在器型和胎质上下下功夫。
打定了主意,徐久照就开始认认真真的做起了准备工作。
高师傅看完热闹,一脸喜气。他人老见识多,本地发现新窑场,对于当地经济建设和发展都会有一定的刺激影响。自己的家乡有此机遇,怎么不让人高兴,更何况这也是韵文一次腾飞的机会。
高师傅见张文钊这么积极的忙前忙后,就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了。别的不说,建立本地的遗址陈列馆是一定要插一手的。
虽然这算是大发现,但是对于国家文物局来说也没那么快和那么多的资金来专项管理,这就给了张文钊机会。
个人企业投资兴办展现本地文化的陈列馆,怎么想政府都不太可能拒绝。双方合作,文物和遗址还属于国家,而陈列馆的主体建筑和管理就归个人了。
而到时候张文钊就可以以交流文物的名义把修复好的瓷器交换出去,收集到足够多的品种,陈列馆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博物馆了!文物交流是正常现象,连违规操作都算不上。
而这其中,因为交换而产生的私下交易就足够张文钊赚的满盆满钵了。
奸商,真是奸商。高大全哼哼着。
挖掘现场干的热火朝天,就连晚上也开着大射灯,夜如白昼的工作着。徐久照走的时候还能听见那边喧嚣的动静。
等回到福利院,徐久照吃过晚饭,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块瓷片。这块瓷片原本在张文钊那里,后来被作为纪念品还给了他。
张文钊对他说过,等这个不知名的窑场历史地位确定之后,这片瓷片可以以极高的价格卖出去了。
徐久照心情复杂的捏着瓷片看了一会儿,就弯腰把床底下夹缝当中的月饼盒子掏了出来,然后把这片瓷片放了进去。
天气渐渐的转暖,徐久照把装着衣服的箱子打开拿出春天穿的长袖衣物,然后把穿不到的厚衣服整理整齐放进箱子里边。
把箱子推进去的时候,徐久照看到了其他几个没有打开过的箱子。
这些箱子是吴久利给他收拾的,当时吴久利不让他收拾,只是给推进了床底里边,而装着衣服的那个箱子则被他放在了靠外的位置。
今天徐久照看见了,顺手拉了出来。箱子很沉,徐久照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