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fey的人再想到要朝原方向追击时,魔法师和tr都快要抵达阿肯色州的边境了。
魔法师的做法或许很迂回,但显然管用,至少到目前为止两人的背后都还没出现ly那儿派上来的追兵,目前还没有。在从密苏里驶往阿肯色州的路途中,他们总共只停过两次车,一次是到便利商店买矿泉水、咖啡和微波食品,另一次则是加油,而两次下车的都是魔法师,他要求tr安静窝在车上,别轻易露脸。
除此之外,他们所做的就是一路开车、开车,以及开车,而且握方向盘的都是魔法师一个人。关于这点,tr其实充斥着满腹的疑问,当然他得承认魔法师开车的技术很惊人──这个惊人同时包括了好的与不好的两种面向:
好的面向是,魔法师对于市区内的小巷道以及洲际公路的各个路线很明显地熟门熟路,在他们驱车从这一州移向那一州时,途间从未因为迷路或者得向人问路而停下车来,车子上甚至也没有导航装置,地图彷佛长在魔法师的脑海里,他拐进每一处弯道、开上或开下每一个交流道时都不含带一丝犹豫,这确实加快了不少逃亡的节奏。
不好的面向是,这匹马冲得实在太快,快到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tr胆战心惊,他已经不忍去计算这一趟路下来他们会收到多少违规的红单了。
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魔法师为什么要来救自己?
这才是令tr想不通的最大疑惑点,先不论魔法师是怎么找到tr所在的那个粮仓──杀手总是有他们惯用的门道,也不论魔法师和ly手下的人起冲突的原因,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私仇,tr怎么样也不认为自己和魔法师仅仅一面之缘,就足够让对方冒着得罪ly的风险,只为了救自己一命。
虽然tr对魔法师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他替魔法师开的那一枪也是这一切事件的导火线,莫非魔法师这么做是为了报恩?不,这也说不太过去,就连tr这个业余的都知道,在杀手的世界里没有一债还一债这条法则,若真有,杀手们恐怕死上个几百回也抵不了他们手里数不清的人命债。
总之,综合上述所得出来的结论是:在脱出那个粮仓后,tr的生死基本上就和魔法师无关了,但魔法师在那之后仍然一路带着tr逃脱,用上他专业领域的各种素养,俨然一副护卫者的姿态,关于这点tr真的很想问问魔法师是怎么回事来着?但是很不幸的,tr压根儿没有开口的机会。
人就坐在他旁边,他怎么会没有机会呢?事情是这样的,在坐上车不久后,tr又干了另一件蠢事(蠢的等级媲美他只身闯进ly的地盘),他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想拨个电话……或至少发个信息和则会将他的行踪转达给知道。
然而就在tr拿出手机并准备按下通话键时,坐在他旁边的魔法师便一把将手机抢过去,「你有听说过什么叫手机定位追踪吗?」魔法师先是瞪向手机的屏幕,随即又瞪向tr,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你居然还开机,天啊!」
在tr看来,他觉得魔法师原本应该很想摇下车窗并把他的4给直接丢出窗外,不过魔法师在内心奔驰过一串无从想象的腹诽后最终没这么做,他只是迅速滑动了下机面并将那只4关机,再扔回ty只要随便和电信业者调个通联记录、甚至上网就可能找到你现在的位置了,如果你的gps还该死的处在联机状态!」
若说和ly的人马杠上是tr的第一场磨难,受害者是他的狗,那么他在做完手机拨号这个愚蠢动作后就开启了第二场磨难,受害者是他的耳膜。
因为打从那一刻起,魔法师对tr的怒骂就如同那滔滔的河水一般再没停下来过,如果艺术学院里有门科系叫毒舌系,tr相信魔法师绝对是该系的高材生并且以榜首的成绩毕业。
魔法师此时已经抓下了他戴在头上的帽子,那帽子正松松地悬挂在他的衣领后方,而魔法师及肩的黑头发则和tr一样扎成了一个小马尾,虽然这两人都是为了行动方便才这样做,但tr扎了马尾看起来依旧男人味十足,魔法师则……虽然当事人肯定不乐意听见这话,可是他的小马尾搭配上那张消瘦的侧脸、白晢的肤色,还有从发根下方露出来的耳廓形状,当真就像个清秀的少女。
当然了,清秀和少女这两个盘旋在tr脑海里的形容词都只停留在魔法师开骂之前,因为接下来从那张薄唇里吐出来的字句简直和这两种形象完全搭不上边,例如:你的智商是不是留在娘胎里忘记带出来了、还骑zerr上路哩,你以为你是t吗?(这个型号是的特别订制款)说你蠢,我都觉得污辱了蠢这个词、你是否有照过x光确认你的脑袋在不在、或许你该考虑改名叫thup,诸如此类的。
坦白讲,tr从小到大还没什么人敢这样当着他的面骂得他狗血淋头,而他也头一遭深刻的体会到ga对自己的教导当真用心良苦,因为在听见那么多针对自己的难听话后(那当中还有半数牵涉到人身攻击),tr居然没有如自己意想之中的大动肝火,毕竟,他不能否认魔法师说的话有很大的成份是对的,自己的确干出了很多的蠢事,而由那些蠢事所衍生出来的后遗症,连tr自己都觉得他能活到现在简直是门奇迹。
所以针对魔法师批评他个人的这些言论,tr并没有反驳,大部份的时间他只是用手肘倚着车窗,尽可能地把这些话语当成呼啸即过的耳边风。
这着实不易,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