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那个割腕狂魔顺走了,我现在身上连个合手的家伙都没有。”
“身份卡?”
“也被顺走了,谁知道那家伙想干嘛,东西都拿走了何必把我像个尸体一样捆在床上,而且居然不捆手。”
我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句,突然想起我这么一人间蒸发也不知道程铭逸那小子跑掉没,不过黎洛辰在,估计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而后一抬头,便对上林延有些复杂的眼神。
“怎么了?”
“不,没什么……”林延顿了顿复又问道,“你真的只是被划伤了手腕?”
“如果是划的是大动脉,现在也不会站在这跟你说话了。”
林延皱了皱眉不再接话,反倒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份剪报递给我,那上面零零碎碎都是新闻报道,我借着夕阳微弱的余晖辨别着剪报上的字,这时候才真切的意识到天快黑了。
在这种情况下,天黑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本来想着发信息提示你自己去看,后来想了想这样太危险,你不在身边我总觉得不安全,索性将找到的那几分都剪了下来,”林延挪了几步带着我躲到了病床的帘子里,走廊上偶尔晃过一些细小的杂音,恍恍惚惚的,总叫人觉得不安,“看到里面那张床上全是血,旁边还掉了你的刀片后,如果不是知道你还活着,我估计已经疯了。”
我握着剪报的手紧了紧,硬是不敢看林延的眼睛,身边的人轻轻叹了口气,我听到他笑了笑,而后掺着苦涩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印桐……你要怎么样才能多信任我一点?”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追本溯源,我大抵未曾全心全意信任过谁。
年少时的事大多都记不清了,能清楚记忆下来的,基本都是上学以后的经历。父亲早些年一直出差在外,鲜少几次归家却也忙的脚不沾地,印象里唯一一次父子间的谈话还是在我要上初中的时候,那天夜里我们坐在阳台上谈了很多,第二天早上,我就被送到了另一所学校里。
那所学校有问题,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
“二楼的住院部和急救室我已经调查过了,再往上的楼梯全被乱七八糟的医疗器械堵住了,想来大概因为全是病房也没什么好翻的,那家伙就索性封了路。从二楼的窗户望下去,一楼通往外部的门似乎开了,这大概是劝我们开辟新地图的意思,门诊部那边的接待大厅务必要检查一下,只是或多或少可能有些麻烦,”林延贴在我耳边轻声呢喃着,反手变魔术似得的翻出一张储存卡插到我的移动终端里,“这是你来之前我从房间里翻出来的,看看?”
我抬头对上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咬牙点了点头:“嗯,看看。”
透明的光屏倒映着夕阳的余晕,交错杂乱的干扰后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雪白的护士服勾勒着女人姣好的身形,她握着手里的病例焦急的等待着什么,而后门把转动,进来了一个男人。
那是“医生”,第一段视频里的“医生”。
年轻而又前途无量,再加上一副中央空调的性格,也难怪“护士”被迷的团团转。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视频里一男一女你侬我侬,心道以那个深井冰的性子估计也到反转的时候了,而后想法还未淡去,“医生”就干脆利落的的给了“护士”一针管。
丝毫不拖泥带水。
前情提要到此为止,林延关了移动终端指着我手里的剪报努了努嘴:“来说说你的看法?”
“大背景是医患纠纷,”我翻出兜里的第一张剪报递给林延,“没救活自己姘头的医生被死者的妹妹告上法庭,结果法院传票刚下来,医生带着胸大腰细的小护士一起殉情了。嘛话虽这么说,从楼下急诊室翻出来的那堆鬼画符结合恐怖游戏的尿性来看,估计是医生想用小护士复活姘头,结果一不小心被人弄死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程铭逸说他是‘被害者’,可信度暂且不论,如果进来的七个人都是角色扮演,根据游戏规则,我们要防范的人可不少。我一开始以为所谓的‘杀死’指的是对立方一见面,点亮fg的一方会被电晕或直接电死,后来我想了想,以那个深井冰的尿性估计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我们。
“那个‘死亡’也许指的是两相见面必须自相残杀之类的?”
“可以这么说,”林延抿着唇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笑了一下,“符合规定的人见到我必须杀了我,如果他没能杀了我或者我反杀了他,根据规定都要受到惩罚。”
“我是’医生’,”程铭逸抽出怀里的卡翻过来递给我,“移动终端的邮件上有角色提示,打开让我看看。”
角色提示?
我点开移动终端找到那句中二病的台词发给林延,属于“医生”的卡片上也写着相关准则,不过只有短短的一条。
“医生”和“被害者”可以杀死未婚妻。
林延收集到的剪报上只提到了五个人,“被害者”,“医生”,“妹妹”,妹妹雇的“律师”,和来调查的“警察”,根据卡片的提示还有一个“未婚妻”,倘若如邮件所说这是我们七个人的专场,那么应该还有一个角色。
可是这么一来,黎洛辰又是怎么回事?
等等……
脑海里瞬间划过一个片段,我一把拽住林延的胳膊磕磕绊绊的问道:“你刚刚说的‘惩罚’……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