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没事儿,”笑成一摇头,“就我刚接了个电话,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现在就要走。”
“这么着急?”卫邵歌把他拉到一边,看向笑成,语气严肃了,“什么事情,严不严重?”
“嗨,都说了没事儿。”笑成摇头,对上对方真诚关切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有所保留的道,“哦,其实算是好事,一个导师打电话过来,说有个考察项目问我要不要参加,公费旅游我肯定义不容辞啊。”
“啊,不错啊,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卫邵歌扬眉,话里也有点惊喜。
“大概要半个月吧。”笑成说,“时间比较紧,我现在就要赶回学校办手续。”
“行,”卫邵歌想了下,“这里距离市区都远,到学校也要十一二点了,我让人送你吧。”
时间紧迫,笑成也不推辞,“送我到市中心就可以了,我明早见过导师再回学校。”
事情还算顺利。
到了市区之后,笑成下车,给卫邵歌发了条短信道谢。
然后找了间酒店住下。由于禽流感的疫情还没有完全退却,酒店里几乎没几个人。第二天一早,笑成就去拜访了导师,诚恳的表明需要他的帮助。
在听完他的解释之后,导师惊喜远远大于惊讶,却还是抄起一本最新的业内前沿杂志狠狠削了他一下,玩笑道,“这种挣钱的机会竟然不想着自家师傅。”
笑成当然知道像导师这样的业界大佬,哪里会在乎这些,这么问,多半是因为他之前不漏口风。笑成没什么解释的,就一个劲奉承老大。
两三下导师就憋不住乐了,答应这事包在他身上。
一周之后,他已经坐上了新西兰飞往东京的航班。
他在东京呆了两天大阪呆了五天,又在横滨呆了三天。这是笑成第一次来日本,并且他一句日语也不会说。
但是他依旧胆子很大的把日本核心的工业地带跑了个遍,而不是局限于景氏那边帮他联系的那几家。
其实凭着英语和日本人交流也不轻松,因为日本母语发音的缘故,他们的英语发音相当不准确。加上他打交道的一些机器制造厂的负责人都是事业有成的日本中产阶级,极其推崇本国语,英语能力也不强。笑成只好请了一位翻译,只是这翻译不但收费颇高,还极不靠谱。笑成后来干脆把他辞了,沟通不清的地方就连比带划,在纸上写汉字,写英文。双方总算是弄明白。
幸好他打交道的这些日本人都表现得极有耐心,不明白的地方就一脸羞愧的说“对不起”。这个词倒是笑成在日本听得最多的一句了。
缂丝厂对景氏来说,只是一笔或有可为的投资,而对笑成而言,却是他一切事业的起步。
在日本呆了半个多月,总算是和一家厂子商定了。
只需要在他们现有的机器上稍加改动,应该就能满足笑成的需求。
只是由于从没这么做过,不知道是否可行,那家厂子起先很不愿意给他定制样品,生怕一旦失败,败坏了自家声誉。
笑成只好尽力说服对方,成功的把握很大,加上自己是在大陆,就算失败,也不会宣扬出去,如此种种。
最后总算商定了。
由于改动并不大,加上笑成反复表明自己十分急切,又赞扬他们的出色和效率。厂长最终答应,在一周之内完成两架机器的改造。其实笑成他们最后总结出的织法花样就有十几种,两台机器,是远远不够的。
但总归是有了。
这时导师他们也结束了新西兰的访问,转机到了东京。
笑成去机场接机,他提前已经和这边人员联系好了。
导师一下飞机,笑成就赶上去帮忙提行李,嘘寒问暖,搞得那位跟在导师身边的研究生忍不住问同伴,“我们在日本还有个师弟?”
导师也没跟笑成客气,等到在酒店安顿好,又被日本方面接到饭店招待了一顿之后,他才特意把笑成叫进房间,问他事情办得如何。
笑成嘿嘿一笑,顺杆往上爬,干脆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他想借导师的名义,把那两台机器当做是科研设备运送回国。
导师一下就没忍住,“我一搞理论经济学的,弄两台纺织机回去还不给人笑死?”
笑成就连忙给导师捏肩捶背,“老大,这次真就靠您老人家了。”
“去去,”导师一挥手把他赶走,吹鼻子瞪眼,“谁是老人家?”
但是到最后,还是同意了。
为此,本来五天的日本考察,还专门延长了两天。
等到一周之后结货的时候,笑成还给惊喜了一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夸得太过了,厂子那边直接给他弄出了四台。
笑成不住握住厂长的手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厂长谦虚的说不用客气,但却仍旧露出了些得意。
看到他们效率这么高,检测的时候质量又完全没问题,笑成当下就和厂子商定了后来的合作。
然后就是托运,转机,回国。
幸好是作为科研设备带回去,否则还不知道要被海关扣住多久。
这一趟来回,都是蹭了导师的面子。
笑成早早就和缂丝厂那边安排好了,机器一到,马上就召集工人开始加班加点开工。笑成稍微休息了一天,也赶到了现场,和技术人员一起等着第一批样品出来。
这些技术人员里面,就有王晋元的儿子。
他受父亲耳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