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正拈髯而笑的陌生老者靠他最近,身上散发着积年的药香,红生猜出他是常画匠请来的郎中。果然常画匠就坐在不远处,一见红生醒了,慌忙扯起儿子长跪在他面前:“大人,小犬真是顽劣得该死,由着您责罚吧!”
阿蛮拖着鼻涕呜呜地哭,屁股上几道藤条印子,还在火辣辣的疼。他懵懵懂懂,只知道红生因为自己害了场大病,哪里还说得出一句整话。红生看见他倒是极高兴,费力张张唇,哑着嗓子叹道:“你这孩子……没事就好——你到底跑去哪里的?”
“我……”阿蛮泪汪汪嗫嚅,“我带小鸡出去玩,结果小鸡掉进洞里了,我就想去树林再抓一只……”
也因此,为了抓住一只小鸡雏,明明当时已听见众人呼唤,自己却还是一意潜伏着不肯出来——阿蛮晓得自己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