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侧的小舞台上打起了追光,照出一根!亮的钢管。随着一名衣着清凉的少年出场,四周气氛明显热烈起来,蠢动的人群中还传出几声口哨。
轻音乐转成了狂狼的靡靡之音,少年蹭着钢管扭动起来。上身只穿着一件敞开的亮片背心,下面是紧包臀部的小热裤。还未长开的青涩身体灵动自如,做出种种挑逗意味十足的动作,引得人群越发骚动。
方正被堵着出不去,不时瞟到那让他心惊肉跳的艳情画面,头皮直发麻。困难地向酒吧门口移动着,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闹哄哄的欢叫声。集清纯妖媚於一身的少年跳下舞台,一路左搭右引扭到跟前的时候,方正才发现聚焦在自己身上许多亢奋的视线。
方正的身高样貌太扎眼了,也难怪被人挑中。少年一手搭上他的肩,整个人黏过来,有意无意蹭着他的下身。眼带桃花香汗晶莹气息湿热,近距离的震撼自然更强烈。只可惜别人眼中的性感诱惑,在方正看来却是伤风败俗,淫邪到了极点。
不愿碰触对方赤裸的肌肤,水蛇一样的缠绕怎麽都推挡不开。四面八方皆无退路,哨声起哄声将他团团包围,音量像被放大了几十倍,震耳欲聋。方正又气又急,被逼得血气翻涌头脑发胀,厌恶感和窒息感让他背上出了一茬虚汗,鸡皮疙瘩都黏住了掉不下来。终於,当少年勾着方正的脖子意欲献吻的时候,他一侧头,吐了出来。
顾不上男孩惊愕受伤的眼神和四周的哗然,方正跌跌撞撞挤出了酒吧。这回没有人挡他的路了。
方正忍受着身心的双重不适,驱车一路疾驰回家。火大得快要爆炸了,却又郁积深重,无法宣泄。自己下了大决心才作出的尝试,结果却是被别人轻蔑地耍弄。想用最恶毒的话狠狠诅咒那个混蛋,然而喉头苦涩,心慌气短,大脑一片空白。
想想实在是蠢透了,居然轻信那个变态,把自己搞得这麽狼狈。要是被他知道,只怕会得意死……不,人家根本就把他当空气,都懒得来看他出丑!该死的流氓变态人渣,说话当放屁的小人!!!
“阿嚏!”游风在万里云端重重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他咕哝着,不甚在意地揉揉鼻子,继续若有所思看着飞机窗外一团迷糊的夜色。“不知那个别扭的家夥去了没有啊……”
下午接到蓝颜知己一通十万火急的求救电话,立刻便卷起行囊,义不容辞赶去救火。真是不当情圣不知道情圣的日理万机。
也许有人会说他这是四处留情徒惹fēng_liú债,可对於他,一切皆是出於真心。他最看重的就是真情义,不掩饰不伪装,随心所至率性而为。他不属於任何一个人,却又属於每一个人。因为不论对谁,他付出的都是真诚的心意。可能坏就坏在,他的心太大太深,可以装下许多人吧。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今晚被他放了鸽子的那位。
游风心里矛盾,不知该祈祷他去了还是没去。没去,说明人家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自己又被鄙视了。可要去了,没有他的保驾护航,好不容易哄出来的人恐怕就要缩回龟壳里一万年不肯出来了。连能不能再见都不知道的人,就这样被他招惹了。有时候想想,自己还真是缺德!
“不要太气我呀,不合算的。”游风摸着再次发痒的鼻子苦笑。
方正回到家,还是郁闷得喘不过气。烦躁地拉扯领带,使的尽是蛮力。好不容易才扯掉,松开领口三颗扣子,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推开卧室门,昏黄柔和的灯光晕染开来,床上被子隆起不大的一团。走近看,孩子的睡姿歪歪扭扭,撅着屁股嘬着手指,一脸酣甜。“又怕黑不肯自己睡了?怎麽就是教不会。”方正心里微恼,却在这一瞬,神奇地平静下来。
放轻手脚拉出孩子含在嘴里的手指,抱起他让他睡正了。掖好被子,然後轻轻捋顺他柔软的头发。这时孩子咕哝了几句梦话,方正凑近了去听,原来是在撒娇要爸爸抱。不由好笑又心安。是啊,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混蛋干什麽?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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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爸爸07
对於方正来说,游风是个意外。像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不管激起过多大涟漪,水面总会恢复平静。经过这次的酒吧事件,方正一点都不想再被“扔石子”了,只想把与那人有关的记忆全都抹掉。而事实如他所愿,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游风真的在他眼前消失了。生活恢复了以前的规律平淡。方正很满意这种状况。
时间没有带给方正太多变化,轮廓依旧深邃,身材依旧挺拔。十几年的光阴却足以让一个孩童成长为少年。也只有在飞速蹿高长开的方萌身上,方正才会强烈感觉到时光的流逝。仿佛眨眼一瞬,昔日的小粉团绽放成了玉立少年。
“滴滴滴”,短信音响起。方正点开讯息看了眼发件人,嘴角微抿,继续签文件。等在一旁的秘书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向不苟言笑的老板突然线条柔和起来,脸上甚至有了一点笑意。是因为那个短信吗?
“方萌,兄弟这半年的零花钱就指望你了,拜托拜托。”教室後排,一个长相顽劣的男生正对着一个清俊秀丽的男生嬉皮笑脸合掌作揖。
“怎麽,不是说今年捞了不少压岁钱麽?”清俊男生抬眉看了对方一眼,自顾自继续摆弄手机。
“嘿嘿,那不是,小丽小娟小美马上都要过生日了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