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祖孙俩,然而花起钱来却是理所当然。
陈家的憨厚甚至懦弱的血统在陈楼身上断了根,
他小的时候是愤怒,等初中高中的时候,便直接拿着凳子砸人了。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王家那帮搜刮的人起初不屑,等陈楼拿着砖头把他舅舅的孩子连同他妈一起开了瓢之后,对方才终于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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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楼想起上一世,他和关豫在一起的时候,关豫问他平时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他当时有些发懵,想不出来,最后挠了挠头问:“打架算不算?”
关豫表情像是噎了一个鸡蛋,半晌后委婉的提示他:“类似于台球啊,乐器啊,绘画啊之类的。”他见陈楼面露尴尬,又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那你什么时候打架?”
“受欺负的时候呗,”陈楼呲牙一笑:“我不是个能咽下气吃闷亏的人。”
一方是自小衣食无忧的小少爷,一方是混里生混里长的小愣头青,俩人在钱堆出来的爱好前面高低立下。陈楼之后的很长时间里都忍不住想,能和关豫在一起,被他真心以待和他同甘共苦,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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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豫终于消停了几天,陈楼那天明码标价,跟他说之后如果找自己,除了按每小时一百元收费之外,来回路费也是要报销的。关豫那时候的表情有些微妙,最后忍不住问:“要是别人包你呢?”
他说的隐晦,陈楼便当没听明白,勾着嘴角笑了笑,“谁包都一样,老陈家做事,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关豫忍不住咬牙笑了笑,盯着他说:“你倒是回来的挺称心。”
“你不称心吗?”陈楼讥诮地看着他,阴阳怪气道:“路鹤宁快回来了呢,哎呀,想想都激动呢!你又可以你弹琴他跳舞,你画符他作妖了呢!”他说到最后,还有模有样地捏着兰花指,抛了个媚眼,扭了扭腰。
陈楼并没有见过路鹤宁,他和对方最近的距离也就是看见了一张后者的照片。在他印象里路鹤宁既然能勾的关豫念念不忘,恐怕撩骚手段一定非同寻常。抛媚眼扭扭腰这种事,后者做起来也一定比自己要娴熟媚惑的多。
实际上路鹤宁却从来没有这样过。
关豫回宿舍之后按时涂药,三天后终于把疙瘩都消了下去。他这几天胃口出奇的好,身体倍棒而吃嘛嘛香,唯一不爽的是每天一闭眼都能看见扭腰提臀的陈楼在眼前晃。
第三天的晚上,宿舍里的人约着出去通宵lol,关豫莫名的开始烦躁,坐立不安,最后自己留了下来。
也幸亏是他自己在宿舍。关豫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抛媚眼的陈楼开始占据着他的脑海,让他睁眼不安闭眼也难过,最后天亮的时候,关豫终于熬不过,顶着两个熊猫眼给岑正发短信求救:“哥们,给我买个飞机杯来,快!”
第8章
“哎你说,真没想到关同学……哈哈哈哈”吴嘉嘉团在沙发里笑的前仰后合。
陈楼无奈的抬头说:“闭嘴。”
“哈哈哈哈……我想闭可是闭不上啊!”吴嘉嘉拍着腿笑:“哎吆你不知道,岑正今天都惊了……”她张了张嘴还想说,扭头看见宁珊从卧室出来了,忙闭嘴坐好,憋住了。
陈楼这几天给宁珊讲课,吴嘉嘉也开始狗皮膏药似的跟着。她从家里翻出了不少陈楼当时针对各题型自己编的试卷,在家里又复印了一遍带过来,顿时赢得宁珊一阵感激,陈楼撵她回去宁珊也忍不住说好话。
实际上吴嘉嘉的这番举动也让陈楼省心不少。陈楼原本重新做了两套,但是毕竟时隔高考多年,他这几天的准备时间又有限,虽然还会教,但对考点的把握却没之前那么精准了。
宁珊看吴嘉嘉憋的脸都红了,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倾诉欲,忍不住笑了笑问:“你们在聊什么啊?听着好热闹。”
陈楼瞪了吴嘉嘉一眼,后者嘿嘿笑,吐了吐舌头说:“讲笑话呢,讲陈老师的糗事。”
陈楼全当她不存在,指着旁边的椅子对宁珊说:“你坐下,我先给你讲真题。”陈楼做事简单粗暴,宁珊数学底子弱,他便直接搬了真题让她做,做完了记住解法再回头讲。这个办法对一般人不好用,宁珊记忆力不错,反而顺畅了很多。
宁珊看着椅子脸上红了红,忙说:“老师你坐椅子。”
她家里东西不多,坐的东西只有一张椅子一个凳子,昨天的时候凳子被她妈弄坏了,今天师徒俩得有一个站着才行。
陈楼没回头,右手去勾真题集,左手却抓着她的胳膊轻轻一带一推,就把人塞到了椅子里。宁珊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再想站起来,陈楼已经拿书拍了下她的肩膀道:“给你60分钟的时间,计时开始。”
宁珊顿时安静下来埋头开始做题了,吴嘉嘉忍不住啧啧两声,喊道:“男友力爆表啊!哎吆我的心要化了!”
陈楼没搭理她,坐到沙发上拿了本新东方考研词汇看了起来。
他能感觉出宁珊对这次补习的重视程度,补习费这么高多半是冲着“吴嘉嘉的老师”来的,因为当年小区里的认识吴嘉嘉的人都知道这丫头疯疯癫癫学习不好,所以后来她爆出122分的数学成绩时,不少人跑去打听陈楼的联系方式。
虽然陈楼觉得岑正的功劳可能更高点——当时吴嘉嘉惊鸿一瞥看中了岑正,于是死皮赖脸要考上东大去泡学长,那阵子她看书的架势跟要疯魔了似的。当时同样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