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顺着脸颊,如雨而下,萧墨函委屈万分的紧紧抱住肃陵渊,哭湿了胸前的衣襟。
肃陵渊也是后怕,还好及时赶到,不然自己怕是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幸好……我及时赶到了……再也不将你一个人留下了……幸好……幸好……”轻轻抚着怀里人的背脊,安抚着受到了惊吓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萧墨函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肃陵渊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怀里的人,心里阵阵抽痛。眼前的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哭得双眼通红,比之前更加苍白瘦削。都怪自己,让函儿经历了这些,以后再不会了……那些伤害函儿的人,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肃陵渊抱着萧墨函坐下,也不顾满屋的影卫,温柔的将人圈在怀里,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别怕,有我在。”
萧墨函点了点头,将头埋在肃陵渊颈窝,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熟悉的体温和气味让他十分安心,在肃陵渊身边就觉得很是安全。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萧墨函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见怀里人已经熟睡,肃陵渊扫了一眼跪在一旁,早就被影卫控制住的火头兵,眼中盛满怒火,“将这人活埋,断气后尸体喂狼。”
“是。”嘴里塞了布条,来不及反抗的人已经被拉出帐外。
天色微亮,萧墨函只觉头疼万分,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在匈奴军的营帐,摸了摸身边的床铺,空无一人。
难道,昨晚的一切……是在做梦?陵渊……没有来?
☆、合作
看不见肃陵渊,萧墨函心里一阵失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萧墨函掀开被褥,想要下床。
听到响动,有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萧墨函欣喜的望向门口,原来是海山安排在自己身边,名为服侍实为监视的那人。萧墨函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你不用进来,我一会就出去了。”
那人却并不回答,将萧墨函又按回床上,还自己也钻进了被子。
“你干什么!下去!”萧墨函没想到这人这么无礼,昨晚被强迫的记忆又闪现,不由全身颤抖很是抗拒。
“函儿……是我,别怕……天色还早,再睡会。”轻轻拍着萧墨函的肩膀,温柔的掖好被角。
萧墨函闻言疑惑的看着在身旁躺下的人,“你是……陵渊?”
“小傻瓜,我你都不认识了,监视你的那人被我除了,我易容成他的模样跟着你,有我在,别怕。”肃陵渊说着将人搂在怀里,“这些日子有没有受苦?有没有人欺负你?”
熟悉的怀抱和话语让萧墨函放下心来,原来昨晚一切都是真的,陵渊真的来了,安心的窝在顶着别人的脸的肃陵渊怀里,“这段日子海山对我以礼相待,他……想让我帮他做事……想说服你,跟他合作。”
“跟他合作?”
萧墨函点点头,随后将他与海山的交易和这几日的见闻一一说给肃陵渊。
“原来……是这样……”原来肃陵潜真的早就跟匈奴有了约定,只是那海山十分狡猾,不会孤注一掷。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肃陵渊带着影卫一路跟着扎那,一直到了额尔古纳河上游,他们并不知道那里只是海日古的部落,只是匈奴军里的一个小分支,本以为会在军营里找到萧墨函,可谁想,直到扎那将影八留下自己又离开,肃陵渊几人都没有找到萧墨函的身影。肃陵渊那时才发觉事情可能不对,留下五个影卫继续在海日古的部落后,自己又带着十个影卫,一路追上扎那到了匈奴主营,直到夜里,才发现了萧墨函。
“所以你扮作他人继续留下,是想彻底摸清匈奴军的底细?”不然昨晚他们就会一起离开。
“不错,海山已经放出消息,引肃军去额尔古纳河上游,他可能也会让你去,再找机会放你回我身边。我想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昨夜就带走萧墨函,只怕会让海山对萧墨函的话起疑,陷他于危险之地,所以肃陵渊就和萧墨函一起留在了匈奴营,看看海山下一步的动作。“让你还要跟着我犯险,是我不好。”
“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萧墨函抬头吻了吻肃陵渊的唇角,坚定的说道。
“小傻瓜,再睡会吧……我守着你。”
萧墨函把头深深埋在肃陵渊胸前,安心的在肃陵渊怀里补眠。
一个时辰后,肃陵渊已经整理好形容,守在萧墨函帐外。果然不一会,海山便派人来,让萧墨函与拉克申一起前往海日古的部落,并告诉萧墨函,会有肃军前来营救。
萧墨函坐上了勒勒车,但是心情却与之前大相径庭,因为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的陵渊就在身旁。
肃陵渊也坐上车,借着袖口的遮掩轻轻握住萧墨函的手。两只手十指紧扣,两人一起面对着前方的路。
拉克申带了几个人用了一天时间先赶到了额尔古纳河上游,说服了海日古多呆两天,第二日萧墨函一行也到了营地。
“他是谁?”海日古比海山小五岁,两人样貌有八九分相似,但海日古身材更为健壮,看起来更为英武。
“他是大汗的贵客,不可怠慢。”拉克申答道。
“后日,不管海山来不来,我都必须走。”在一个地方呆上五天很容易被肃军查到踪迹。
拉克申没有说话,看着海日古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弯刀。
趁着夜色,留在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