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十几年了,竟然没有官府管管么”陆晴晚一脸天真,“话本里的山贼都是要被大侠和官府收拾的。”
浓眉姑娘刚想张嘴,便被旁边生人勿近的姑娘呵斥住了:“雪玲,你这张嘴是要将老大的消息都卖给她么?”
雪玲捂住嘴摇了摇头,然后松开手小心翼翼地看了对面的姑娘一眼:“白芍,你可千万别和其他人说我说了啥。”
白芍不置可否,等雪玲觑了她一眼时,才点了点头,复又看向陆晴晚:“别耍心眼,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陆晴晚识趣坐在稻cao上,不再说话。
她心里却没停止盘算,在这十几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竟然还没有官府来剿灭,不是官匪勾结便是这山匪实在厉害。
不多久,有个小姑娘来传话:“老大说将她带到大堂去。”
陆晴晚便被带着出了关押的柴房,蒙眼的黑布被解开了,一时间受不了强光,陆晴晚眨了眨眼睛才慢慢适应过来,一路上,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周边的环境,发现这山寨两旁有一大片菜地,还有几个女人在地里忙活,宅子建得不算威严,门边走廊的装饰都十分像寻常女儿家的生活环境,若不是知道这是贼窝,她都要以为自己是置身在哪个苗寨里了。
踏进大堂,她便看到了她的母亲清月以及西泠西翠,出了衣裳有些赃物,手上有些划痕,她舒了口气,人都安在真好。
鹰眼女子坐在上首依旧蒙面,她左下首坐着是个脸上又刀疤的女子,她倒是没有蒙面,不过那做派,陆晴晚想起了京城坊市中的地痞流氓,腿大喇喇地搭在她旁边座椅上,没个正形,见到陆晴晚进来了,有些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不是说是陆行云的女儿吗,瞧着也就那么回事。”
“君珩。”鹰眼女子不悦的目光投向刀疤女子,刀疤女子闭上嘴,用手比划给嘴上了拉链。
陆晴晚询问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陆母,陆母点了点头。
原来陆母一行人本就是大宅院中的女子,出门有轿辇,往深山里逃时,很快便被匪徒追上了,眼看山匪便要手起刀落将人灭口时,陆母凛住心神出声了:“我是当朝骠骑大将军陆行云的妻子,你们若是杀了我,可得想想后果。”
不说,这几句话还真是震慑住了追赶她们的山匪,正当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拿她们如何是好时,鹰眼女子派的人也到了,将这几人捆着上了山寨。
陆晴晚察言观色,发现那刀疤女子语气中并没有太大的敌意,心中便有了些成算。
“你母亲的命如今在你手里,你可说说你那师父是谁,现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晴晚现在还是十二岁,所以体力肯定比不上已经成年的山匪头头
第43章
陆晴晚听出了其中咬牙切齿的意思,心念一转,只听她脸色一沉,嘴里说道:“不瞒姐姐说,我师父姓席,几个月前便借口云游天下去了。”
“你耍我?”鹰眼女子作势要拿起放在几案上的大刀。
“姐姐冷静,我话还没说完。”陆晴晚寻思这山匪头头是个沉不住气的人,“经我找人查了一番发现,她哪是云游天下去了,是功成身退回老巢去了。”
陆晴晚一顿,察觉鹰眼女子听到老巢二字,眸光明显一亮:“她当年救了我父亲不过是为了在我父亲军中安排人手,姐姐可知道玄门?”
听到玄门二字,静立一旁的陆母,神色也有些诡异,关于席师父的底细,陆父与陆晴晚并没有透露给陆母,是以,这也是陆母头一回听说。
“那席师父背后便是玄门,如今玄门可是站在当朝三皇子背后,我无可奈何,只能不了了之。”
原本鹰眼女子还有一份怀疑,可当陆晴晚说到三皇子时,已经是彻底相信了。
刀疤女子已经拍案而起:“格老子的!席贱人这当间谍的手法可和当年如出一辙啊,狗改不了吃屎!呸——”
鹰眼女子警告似的看了刀疤女一眼:“君珩!”
“好好好。”君珩敷衍似的坐了回去,不再说话。
陆晴晚倒是从这x_ing子急躁的君珩话里窥探到了这几人之间的纠葛,也更加印证了之前的想法,于是她便乘机劝说:“姐姐的武功我是领教过的,比我那用细险恶的师父还高上一筹,我们不如联手好好报复她一番?”
鹰眼女子站起身冷笑一声:“想不到陆将军的女儿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不过这借刀杀人的伎俩,我可不吃。”
陆晴晚神色不便,继续侃侃而谈:“心狠手辣?姐姐若是知道席师父到底安c-h-a了多少人在我父亲军中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说,整整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要职,其中一个还是我父亲看好要提拔为副将的后生,他们若是得了令斩杀我父亲,我父亲蒙在鼓里的话,岂不是白白冤死?姐姐若是我,会不恨她?况且我这些年她于我而言亦师亦母。”
中途,陆晴晚的余光瞥了陆母一眼:“且那玄门是窃国的组织,她们若是构陷我父亲,我祖上用鲜血一点一滴换来的名声岂不是被她们轻而易举毁于一旦?姐姐怎么能说这是借刀杀人,明明是互相协作,我父亲手下的兵不可轻举妄动,但姐姐的手下各个都是女中豪杰,陆家不缺钱财,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何不一起合作?”
听完这一席话,陆母深深地看了陆晴晚一眼,她从没见过这样从容不迫临危不惧循循善诱的陆晴晚,不过一想到这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