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碧玺因为夜隼的那句小叔子红了脸,蹲身行了一礼,看着他笑嘻嘻的走了出去,抬头看了夜鹰一眼。
“看什么看,我刚才是因为……”夜鹰见碧玺望着自己,眼睛一瞪冲着她喝道,可是没等他说完,碧玺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差点晃了他的眼,然后就看到她一脸娇羞的走到放着几包药的桌边,取了其中的一包,道:“我去给你熬药,你先睡会吧!”然后再没有看他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夜鹰眉头紧皱的看着碧玺消失的门口,很是懊恼和尴尬,一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就像掐死自己,更想掐死夜隼,可是再一想方才碧玺脸上笑容还是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侧身躺下,眼睛刚闭上,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也许,他并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吧!
这一夜金鎏和秦之翦睡的很安稳,隔天一大早,金鎏就从秦之翦那里得知了夜鹰的事情,为了让他好好养伤,顺便观察一下留在硝城的那些人的动静,秦之翦把他留在了梅府,金鎏知道碧玺一定很担心夜鹰的伤,也把她留了下来,顺便让她给梅洪涛带了话,让他在硝城等她的消息,不管怎么样,会让他如愿以偿的去聚龙山的。
梅洪涛得知金鎏已经喝秦之翦离开的时候刚出门就被等在那里的碧玺拦住了,把金鎏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他才放下心来,虽然还是很着急,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蔫蔫的回了府,梅林海夫妇还在为他的亲事着急,见他追着金鎏跑,还以为他对金鎏动了心,所以才坚持不娶南京雨,吓的不得了,且不说南京雨是当朝宰相的女儿,若是与相府结亲,梅家以后都能得到相府的庇佑,就单是金鎏是秦之翦未婚妻的这一点他们也要把梅洪涛的奢想掐灭在萌芽之中,自此对他看管的更加严密了,连出门一趟都要有人跟着,生怕他一时抽风跑到军营里去找不自在。
那边秦之翦回了军营也没有闲着,南浩江已经把知道圣旨的人都打点好,留守在军营的几位将领早就觉得匈奴的做法有些过分,打都打不过还想扣着三座城池不还,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打杀了别人的人,用一个女人就能换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匈奴人或许在乎那个女人,他们大秦人可不在乎,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敌得过三座城池,还有那些因为他们而死的百姓的性命?
况且朝廷迟迟不来消息,他们都以为朝廷不答应这门亲事,纷纷要求秦之翦让他们去把剩下的城池都夺回来,秦之翦却全都劝了回去,反倒是放了金鎏被匈奴人偷袭的消息出去,所有兵士将领听说匈奴人一面和他们谈条件,一面还派人偷袭他们的镇北王妃,都很气愤,想起匈奴人擅自撕毁条约抢占大秦十几座城池的事情更是气愤难平,纷纷请求奋战到底,把被匈奴抢占的城池夺回来,若是可以的话,他们甚至愿意一举把匈奴给平了,至于那个什么匈奴公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女人,还是让皇帝享受的女人,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的激愤情绪在大秦军营里传播着,很快便传到了匈奴那边,匈奴的大将柯木诸是秦之翦的手下败将,在之前出去迎战的时候被秦之翦一剑刺瞎了一只眼睛,已经十分畏惧秦之翦,却又不想失了他匈奴第一勇士的面子,硬憋着没有传消息给上面,只等着秦之翦的正面回应。
秦之翦倒也没有让他等很久,派了使臣去往匈奴,直接就要接他交出所有大秦的城池,至于那个什么公主,既然匈奴愿意给,他们就勉为其难的手下,嚣张神气的样子让柯木诸差点把拳头捏碎,却也不敢动他分毫,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快马加鞭的回了都城找单于都胡权次商量。
“要所有的城池?还想娶公主?”都胡权次听完柯木诸说的话从铺着虎皮的大椅上站了起来,魁梧的身材陪着一脸的横肉,再把眼睛瞪的溜圆,看上去倒是很有威严,“柯木诸,你当初是怎么跟朕说的,你不是说有办法阻止秦之翦来西北吗?若不是听了你的话,朕怎么会答应撕毁匈奴与大秦的合约,让你带兵攻打大秦的城池?你还记不记得朕是为何答应你的?若不是因为旱灾严重,草原枯黄一片,死了那么多的牛羊,百姓生活不下去,朕会答应让你这么做吗?还征集了所有的银粮保证前方的供应,怎么,现在秦之翦来了,你就要夹着尾巴逃回来了?你这个样子像我匈奴的的第一勇士吗?简直就像草原上的柴狗,愚蠢又贪婪!”
柯木诸被都胡权次骂的头都太不起来,他这个匈奴的第一勇士已经不是第一次败在秦之翦的手上了,几年前秦之翦打败匈奴的那只不败之军就是他训练出来并率领的,却被秦之翦一举打败,让不败之军和他都成了笑柄,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为了报仇,他处心积虑终于从派去大秦的细作那里得知秦之翦如今也有了软肋,原想两面一起出击,一边抓住秦之翦的软肋,也就是他的未婚妻金鎏,一面攻打大秦的抢夺城池,也是天随人愿,匈奴突然大旱,让一直不支持他的都胡权次也答应了他的请求,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在大秦潜伏了那么久的人却没有能抓住金鎏,他的亲弟弟乌立邪就这么送了命。
而现在秦之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