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移吗?”
──干娘曾再三叮嘱过她不要提那人的另一个身份以免他不承认自己是北辰移,所以她就问起摘星阁以证明眼前人是不是那个她要找的北辰移。
北辰移脸上的笑收住了,凝视了那个叫香宜的小丫头片刻,然後点了点头。
──她怎麽知道摘星阁?他北辰移敢用脑袋打赌那个赵珩决不会跟任何人说他北辰移的身份来历的,更不可能说自己来自青楼那种在赵珩看来非常肮脏的地方的。而当年知道他姓名来历的人,不过区区三个人而已,其中两个更是早已亡故多年,剩下的那一个,如今位高权重,依他看来,自也是绝对不会跟这个小小的宫女说起自己的事。那,这个深宫中的小丫头怎麽会知道自己来自摘星阁?
“你怎麽知道我来自摘星阁?”
“我干娘跟我提起过。……”小丫头的声音闷闷的,看来显然是被无情的现实给打击的。
──原来干娘嘴里说的那些个什麽风神清丽风华绝代她在宫中这麽多年从没见过比北辰移更美的人那些话有误,北辰移,丑极了。
“你干娘是谁?”
北辰移的心倏地跳了起来,霎时有一种时光倒流十几年的感觉来,那时发生的一切……
“我干娘叫桂珠。”
“桂姨?原来姑娘是桂姨的干女儿,北辰刚才失敬了,那……请问姑娘今天来找在下,不知是何事?”绝对不会是来叙旧的吧?
桂姨,那是这个世上惟一知道那件事并且知道自己所有底细的人,可惜在三年前已经过世了,而看眼前这个小丫头的表情,桂姨应该没把那件事告诉过她,只是简单告诉了下她自己的身份来历而已。
“干娘临走前交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以後有机会若能再见到你时再转交给你。喏,就是这封。”
香宜从怀里掏出一封用火漆封著的、大约因为日久而微有些发黄的超厚信件来,递给了北辰移,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让北辰移接信的手霎时抖了起来。
“谢谢……咳……姑娘。”北辰移觉得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发干,不由微咳了声,这才把这简单的几个字说完。
香宜见那人脸色大变,不由有些怕怕,便急急忙忙道了声“不谢”就离开了去。
那一天夜里,卧云轩整夜灯火未熄,窗下的那人捧著信一遍遍地看,时而痛哭,哭得犹如失宠的小孩子般令人揪心;时而狂笑,笑得凄凉令人猝不忍闻比哭还难听。
谁也不知那一夜在卧云轩的人经历了什麽,只知第二天一早,卧云轩便静了下来。
──北辰移,没通知任何人,走了。
第二十四章
所以,当三天後,赵珩派小三子去叫北辰移来晋见时,小三子叫了半天仍是一个人回了来。
赵珩见小三子是一人回了来,口气便有些不好了。
“是不是这一段日子朕忙於国事,怠慢了他,他不肯来?”
“不是,回皇上,北辰移公子已经离开皇宫三天了。这是他留在桌上的信,请皇上过目。”
小三子恭恭敬敬地将北辰移的“墨宝”呈上。
信上没多写什麽,只是龙飞凤舞地留了一行字。
“宫中该看的都看了,也不怎麽样,我走了。”
连个署名都没有,要不是他还认识北辰移的字,真不知道会是谁的东西。
──口气这麽随便,把皇宫当成什麽地方了!
赵珩只觉一口恶气难下,便三下两下将那封信揉成了一团,扔到了一边,坐在那儿呆了半晌,这才起身道:“小三子,宣德妃娘娘来侍寝。”
可恶!不能让他那些不重要的话影响了自己本来大好的心情。
“臣妾参见皇上。”
德妃柔柔弱弱地跪倒在地上,那种弱不胜衣的感觉是他以前最为喜欢的。
他虽然没有那种什麽“好细腰”的嗜好,但对弱柳扶风的美人儿一直是颇为喜欢的。
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他产生那种自己是个大男人的感觉,才能产生怜惜和保护的心态来嘛!
“免了。”
伸手搀起德妃,一把把她带进了怀里。
从未有过的激烈动作吓了德妃一跳,好在她反应够快,马上就适应了下来。
然後……
皇上竟然猛烈地含著她的双唇激烈地吮吻著!
──这个动作明显抄袭自北辰移。
这是怎麽了今天?德妃迷迷惑惑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皇上就放开了她,看了她半晌,然後居然淡淡道:“朕想一个人静一静,爱妃先睡吧。”
德妃不知道皇上是怎麽一回事,只得依言先躺进了床上。
躺好时却见皇上趴在地上不知在找什麽东西,小三子过来问也被他赶走了。
找了半天似是找到了,从纱帐中望去,她看得到那是一个纸团。
却见赵珩似是颇为欣喜的样子,走到桌前,细细展开了那团纸,低著头在那儿看,然後便靠在椅子上似乎在想些什麽事,时而露出满足的笑容,时而又是一脸迷茫的样子,更多的时候却是一幅害羞的神情。
这简直让德妃看得心惊胆战起来。
皇上的这幅样子,明明是陷入热恋中的人才会有的样子嘛!会是谁让皇上有如此样的表情?
这次皇上从宫外回来,变了好多,变得让她根本认不太识了。
皇上……在宫外到底遇到了什麽样的人呢?
可惜皇上除了那个现在压根儿就不说话的叶归尘外,什麽人都没带,所以连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