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逻辑。不如改成你私自将我送出宫,被皇上逼问时又抵死不认,死在皇上手中,这样你父兄起兵的理由才站得住脚。”
熊壮士听着又有些动摇,期期艾艾地问丽妃如何将我送出宫好。丽妃斜挑了我一眼,三言两语把熊才人打发了出去,反回身来神色阴森地望着我:“你武功很好?”
我摇了摇头道:“若要我弑君,毫无把握。”她点了点头,并不显得意外:“我也不用你弑君,只要你出宫后立刻杀了熊才人一家。他家不能造反,作者说不定便会再弃一回文。就是这回不管用,咱们多杀几家,多坏几回作者的事,她早晚有一天要受不了……只要抓住停更的机会,咱们就能让这文永远都停了!”
她目中熠熠生光,满面华彩,仿佛比平日更加了几分美貌,人也不复那种清淡出尘之姿,竟觉着艳丽逼人,怪道那小受一提起她来就是那般神色。
不过这美人只有那个受虐成性的小受消受得,我可没这般福气。过两日我出了宫,谁还管他熊大将军虎大将军,直接想法杀了玉岚烟才是正道。他不还是什么户部侍郎么?肯定在宫外另有官邸,我也甭去悦来客栈等他,找到他家中杀了他了结此文便是。
此后丽妃却一直没曾给我消息,我在她宫中休养了两日,总算伤口处复原了不少,只等着那两人安排车辆送我出宫。谁料想前日那场戏还有后续,未曾等来出宫的消息,却等来了两个传旨太监,说我私通外臣,蒙敝皇上,要拿我到养心殿审讯。
我要是真跟着他们走了,怕是那位熊才人就要自杀殉情,好让他父兄谋反了。和女人合作果然不可靠……熊受也不可靠……我心中漠然想着,身体已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将那两个太监随手扔出,抢过一个侍卫腰间长剑,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杀出了一条血路。
动手之前我倒想着去正殿把丽妃抓了作人质,可若真带着个女人,行动间势必碍事,倒不如就此杀出去的方便。我心中早郁着一股邪火,此时杀性既起,索性也不管丽妃什么计划,翻身上了长春宫屋脊,顺着房脊宫墙一层层向外翻去。
虽是白日间,宫中的防备在我看来也极松懈。如今我虽然伤处未曾痊愈,但轻功已不是那些背景板人物可及,着意躲避之下,他们几乎看不见我。可惜我不识得禁中路径,只能一路往北奔去,期冀着早些到得宫外。
直走了一个时辰有余,这宫禁竟还未见着尽头。我几乎有些晒得头昏,身上血衣又一阵阵散出腥膻之气。幸而天气还算不得极热,飞纵之间又有凉风扑面,身上并未出汗,不然血水汗水和在一起,纵然我并无洁癖,也着实难受。
走过一处宫殿时,正见着个小太监在门外洒扫,身上衣裳倒还洁净,令我忍不住便想与他换换。我停下脚步回首环望,见得清楚,并无侍卫在四周巡视,便自脚下掰下一小片瓦片,打在那小太监身上,随即落到庭中,将他衣裳剥下。
正要换上那衣服,身后忽然传来一句低语:“你何必脱他的衣服,换朕这件不就得了?”
我顿时心中一紧,抄起身边长剑便向声音起处刺去。剑尖到处,却只落一声裂帛之音,龙笏君左手捏着剑尖,右手托着一件破裂的长袍,啧啧叹道:“好好一件衣裳,你竟这样不当回事就割坏了。朕特地给你安排的戏份,你也是这样不当回事就甩手走了。”
他是要来找我算帐的么?他又是何时缀上我的,怎会这么恰好便在此时出现?我撒开手中长剑,慢慢直起腰,退后两步问道:“皇上怎么会在这儿,是要拿我下狱审讯么?”
他也放开剑尖,任那长剑和衣袍都落在地上,袖手踏向前几步,笑吟吟地看着我步步退后,口中说道:“朕叫你顶了熊才人的戏份,不只之前那场,还该有场御前审问的戏码。可是太监宣旨之时,你却杀了侍卫跑了,作者都不知道怎么写了,这章只更了两千字就发了,朕只好过来看看你要到哪去。”
作者越来越暴躁了。她还扛什么,早点弃文算了。
我心中只埋怨着作者,又向后退了两步,却恰好踏在台阶边上,身子不由晃了晃,皇帝此时却欺身上来,伸手在我肩头敲了一下,我便觉全身发麻,脚下一软,正倒入他怀中。
我闭了闭眼,不再无谓浪费体力,只问他要如何处置我。那皇帝猛地搂紧我,欢愉之情溢于言表:“多亏你从不按着作者的路数来,把她气成这样,熊家谋反这场戏八成没法再写下去了。朕早就觉着你有本事,上回平定越王也是有你相助才如此迅速,令朕少损失了十数万军士与百姓,这回果然也是!若非此事不可宣扬,朕前日便该升你位份了。”
我猛抬头望向他,心中惊愕难平——这皇帝不是主角吗?他怎么竟不和那小受一样一心跟着作者走,反倒像也要逼得作者弃文一样?
我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傻,但看龙笏君笑得极欢,终于也有了几分自觉,连忙闭上嘴,垂下目光看向别处。他神色温柔地抬手抚上了我的脸,低头密密实实地吻了上来。
我被他亲得气息不稳,头晕眼花,又想起前两天的遭遇,心中忧急交加,甚至恨不得丽妃早点过来,或是作者写一笔他要去看玉岚烟……心中胡思乱想着,猛地觉着腰间被人抚摩,腰带处正被他的手指挑解着。
我头皮一紧,双手猛一发力,竟将他推出几步,自己也站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