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白在餐桌旁现身,保持一贯的傲慢态度,“我允许了。”
萨里哈哈笑着拿起距离他最近的一片菜,吕英才及时过来拍掉小爪子,提醒他去洗手,他蹦跳着跑进浴室。
“哪来的菜?”
吕英才面无表情问,他家根本没多少菜,他也很少买,一般都是在外面吃。枫白哪来的钱弄来这么一桌子菜,难道又去偷了。
“偷来的。”枫白大方地坐下,他没钱,也不会用现在的钱,除了去外面偷别无他法。
吕英才已经气到说不出话,亏他这个鬼能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
“你不觉得羞耻?堂堂一个相国去偷菜,你还好意思这么宣扬。”吕英才扫了眼桌上的七八道菜,这还真是大手笔,少说也有一百块。
枫白倒没觉得怎么样耸耸肩说:“我没钱,又不会用,不用偷的怎么办?英才,你给我想个办法吧。听说现在最值钱的是文物,我弄几个来给你玩怎么样,或者换一套新房子。”
吕英才眼前一黑差点气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跳了起来,然后捂着屁股慢慢坐下。再让枫白这么下去,他早晚被人抓。
“去把钱还给被你偷东西的人。”吕英才摸出钱夹,拿出几张红票给枫白,怎么也够早晚还这两顿的食材钱了。
“这上面的一百就是标签上黑点前的数吧?”
吕英才差点夸他聪明,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他不想理睬枫白。
枫白冲吕英才招招手,示意萨里老实待在餐桌旁。两人回到卧室,灯一亮,吕英才就傻了,他的床上为什么摆满药盒,少说也有几十盒。
“我看你屁股受伤了,就去药房拿了这些回来。不知道哪种治你的病,我全拿回来了。”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好心?”吕英才咬着牙反问,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枫白一抹吕英才的脸,热热的很舒服。
“还回去!”吕英才拍开骚扰他的狼爪,他还没弱到用药,更何况是治痔疮的。
“唉,难得我这么好心。”
枫白抱起床上的药盒,失望地看了吕英才一眼,身形在屋内消失。
吕英才回餐桌吃饭,东西已经做好,现在丢掉太可惜,而且他也饿了。
枫白是一个小时后回来的,东西还了,钱也放到被偷人的货台上。而吕英才吃完饭就去睡觉了,剩下的碗筷也丢在桌上。小萨里还不困,独自一人在客厅看电视。
枫白直接穿门而入来到卧室,见到侧躺的吕英才走过去看。他睡的很熟,微张着嘴呼吸声有些重,因为身体难受眉头微微皱着。枫白慢慢坐在床边,伸手挑起吕英才一束刘海,他的脸还是有些烫。
“萨里,吕英才睡觉前吃药了吗?”枫白飘出卧室问。
萨里摇头,“可能忘了吧。他现在睡着了吗,要不要叫醒他吃药?”
“不用,这药吃多少。”
“一片。”
萨里掰出一片交给枫白,他拿上温水进屋。萨里想去看,走到门口却被枫白关在门外,他望着好大的门吸吸鼻子,无奈之下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可这心思在被关上的门里。
话说枫白来到床边,知道吕英才熟睡不能叫醒,他就小心翼翼抬起吕英才的头,含下药片又灌了口水,撬开吕英才的嘴将药片喂进去。他现在是死人没有味觉,但是感觉的到这药片很苦。如果吕英才真的是凤尘,那就是他害得凤尘受伤受苦。看着不省人事的吕英才,他也迷茫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凤尘,样貌、气质、举止都与凤尘那么相似,不可能不是。但是不管吕英才究竟是不是凤尘,他现在只想让吕英才好起来,调戏一块没知觉的木头很无聊。
枫白想到这又出去了,萨里见他出来跑到卧室看,只见吕英才沉沉熟睡,摸了摸头还是烫。这时枫白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盆冷水。人病了自然要吃药,可是药三分毒,自然降温也是需要的。
“小鬼去睡觉,现在是大人时间。”枫白将水盆放在床头柜上。
“羞羞~”萨里用手指刷刷自己的脸,吐吐舌头跑出去了,没一会儿又跑回来趴在门框上说,“枫白不许欺负英才,不然我会揍你。”
“自大的小鬼。”
萨里离开,并帮枫白关上门。
枫白取出冷水中的毛巾,拧干叠好放在吕英才头上。吕英才动了动头没推开,头痛欲裂时有这样一个东西给他降温再好不过。
大概半分钟后,枫白将毛巾翻过来,原来那一面已经变成温的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将毛巾重新弄凉覆在吕英才头上,周而复始重复这几个动作。
吕英才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弄他的头,头上似乎也有些重。他慢慢睁开眼,漆黑的房间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知道旁边有人。
“枫白?”
“继续睡。”
枫白将新的毛巾重新盖在吕英才头上,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三盆凉水了。
清醒时的刺激往往更明确,吕英才马上明白枫白在做什么,反正是枫白把他害成这样,照顾他也是应该的。有了这样的想法,他闭上眼重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