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去后院把公主和玉蝶叫来。让她们先收拾东西,准备准备。以免事情有变。”
“是。”
琴棋到了平安公主住的院子,还未进屋就被花舞拦住了,“琴棋姑姑,公主正在休息,您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前面出事了,有人造反,带兵围了我们王府。王妃怕事情有变,叫公主先起身准备准备。”
花舞再聪慧,可到底也不过是个见识浅薄的内宅女子,一听造反这样的大事,顿时没了先前的镇定,惊慌失措地道,“怎么办?公主、公主她不在屋里。”
琴棋听了,脸色骤变,“不在屋里?怎么会不在屋里?公主不在这么大的事,你竟敢欺瞒不报,好大的胆子!”
花舞拉着琴棋的裙摆哭诉道:“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
琴棋知道如今不是治她罪的时候,挥开她的手厉喝道,“我回去禀报王妃,你就在此候着,如果公主回来了,就请她速速前往前厅,可听明白了?”
“奴婢听明白了。”
琴棋吩咐好了就速去前厅禀告,景阳得知女儿不在屋里,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拿不住,‘哐当’一声,落了满地的碎瓷片儿。
呈袭也担心起来了,“这兔崽子,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思绪一转,又道,“会不会是被高常工的人抓起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景阳更是吓得面无血色,“这、这怎么办啊?”
呈袭怒红了眼,双目狰狞得堪比野兽,“他高常工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我非、非……”呈袭顿时偃旗息鼓,人要是没了,即便报了仇又有什么用。
以墨就是呈袭心尖儿上的一块肉,她要是有个好歹,他也不活了!呈袭红着眼睛,心里慌乱得不成样子,急急朝元朗喊道,“快快,快去把高常工叫进来、不不,请进来,请进来!只要他放了墨儿,别说是归顺他主子了,就是‘忘川’也双手奉给他。”呈袭才不管谁得这天下,他只要他的墨儿好好的,他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谁得天下又有何关系。
以墨刚回府就听到呈袭这番话,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只觉胸口暖暖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似的。她仰着脖子眨了眨眼,将眼里的那点泪花给憋了回去,昂首阔步的走进屋,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问,“父王,你们怎么都没睡?”
乍然一见以墨,呈袭老泪纵横,哭得昏天暗地,“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
景阳也是热泪盈眶,走到以墨身边上看下看,见她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墨儿,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以墨捧出金佛,“去买东西了。”
呈袭这会儿哪有心思看什么佛像啊,只担心女儿的安危,“外面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以墨明知故问道,“对了,外面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
“哦,没什么,那些人吃饱了撑着,来雷霆王府散步呢。”呈袭拉着女儿坐下,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以墨:“……”
张月鹿直翻白眼,您老还敢不敢再胡扯些!
巍峨恢弘的帝宫中,御林军严阵以待。
乾龙殿前,两军对垒。
乾闽帝被人护在殿中,冷眼看着殿前与御林军厮杀成一片的黑衣刺客们。
黑衣人中,有一人势如猛虎,挥刀砍杀了身边的御林军,望着被人团团护住的乾闽帝,眼底深处的恨意直接化成薄刃,纵身一跃,以破竹之势朝乾闽帝刺来,“狗皇帝,拿命来!”
锐利的剑气直逼乾闽帝眉心,吓得他身旁的苏牧公公不顾自己的性命,拦身去挡,“护驾!护驾——”
那黑衣人犹如战神附身,猛烈如虎,层层御林军竟没一个人拦得住,泛着寒气的剑尖眼看就要插入乾闽帝的胸膛——在电光火石间,只听一声‘铿’响,那剑尖就眼睁睁的偏离了方向,只断了乾闽帝几根发丝。然后也没见怎么着,那黑衣人就被人甩了出去。如冬瓜似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苏牧公公最先缓过神来,见着来人,喜得惊呼:“太子殿下!”
反党见主子刺杀失败,迅速围过去,将主子护在其中,警惕的看着四周随太子而来的铁骑!
乾闽帝自始至终都未曾慌乱,像是早知道如此结果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刺杀他的黑衣人,“你就是李圣德(前太子)的嫡长子李堰?”
“呸!你一个民间贱人生的野种也配叫我父亲的名字!你弑父杀兄!勾结乱党篡夺皇位!我李堰今日就要为我李家除了你这狼心狗肺的野种!”李堰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犹如利箭般齐齐朝乾闽帝冲了去。
“护驾!护驾——”苏牧公公护着乾闽帝连连后退。
黄胜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站在苏牧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嬉笑着,“苏公公,慌什么!有我黄胜在,谁敢动皇上一根汗毛,哦不,是龙毛!你说对吧,师兄。”随后朝太子爷扬起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