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煜站在城门上,看着军队越行越远,心也跟着跑远了。泪眼婆娑的盯着那凛然伟岸的身影,心里内流满面:呜呜~五日后就是成亲的日子……
看着皇上伤心欲绝,为避免惹火烧身,聪明的大臣们都做出一副不舍、留恋、惋惜、沉痛的表情,只有赵夏那蠢货满脸不屑的嘀咕,“又不是去送死,弄得跟送葬似……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李宸煜给一脚踹倒在地,扑上去,拽着他头发就狠狠的揍。
右相等朝臣赶紧冲上来拉架,一边拉一边喊:“皇上,息怒啊!”
“皇上,手下留情啊……”
“太保大人年纪大了,您要多多体谅啊……”
赵 太保被人打了,以他的脾气,对方要不是皇上,就是皇子王爷他也得冲上去跟他干一架找回场子!可对方就是皇上啊,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皇上动手。可就这 么偃旗息鼓他有不甘心,眼珠子一转,瞥见站在一旁看戏的燕文书,计上心头,也不顾一张老脸,扑到燕文书面前就开始嚎啕大哭,“太师啊~您可得为本太保做主 啊……”
于公,燕太师是一国之师;于私,燕太师是皇上的亲外祖父。
要说当今朝堂能给赵太保做主的人,还非燕文书莫属。
燕太师不负众望,果然为赵太保做主,“皇上,雷霆王爷走之前交待您要好好照顾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个时间,两位皇子该起床了,您也该回宫了。”回宫伺候俩儿祖宗起床!
刚才还霸气侧漏的英明伟大的墨煜帝顿时蔫了。理理被蔡庆弄皱的龙袍,蔫不拉几的踏上龙辇,“回宫~”声音都有气无力。
右相蔡庆望了太师一眼,犹豫道,“……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过分?!”赵太保惊声尖叫,指着脸上的伤痕,“看看我脸上的伤,你还觉得过分吗?”
蔡庆:“……”
年轻的官员满头雾水的看着朝中那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们,四十五度角,满目忧伤的仰望天空:不是应该是丈夫在外打仗,抵御外敌,扬我国威;妻子在家操持家务,养育儿女,侍候公婆么?可为什么……有种阴阳颠倒的错觉呢!?
……不可忽视的分割线……
以墨带着六十万大军与十万铁骑一路往南,直奔禹城。
军队行了七日路程,刚下令安营休整,便接到禹城八百里加急的求救书信。
“将军,弯月大军准备三日后攻城,请将军速去禹城支援。”风尘仆仆的将领面色焦急的递上书信,恨不得这七十万大军能一夜间长出双翅膀来,直接越过大兴岭到达禹城,将弯月国那些杂碎给赶出承天边境。
以墨接过信函,面色凝重的问道,“城中还有几万兵马?敌军还剩多少人?”
“回将军,我军城中还剩不到八万。而敌军人数超过八十万!”八万对八十万,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
以墨放下信函,问着身边的白虎,“我军以最快速度前进,多少日能到达禹城?”
“回主子,最少四日。”
张月鹿出声道,“如果只有我们十万铁骑,相信三日内赶到禹城,绰绰有余!”
云凌志白他一眼,“你这说的不是废话么?十万铁骑在三日内是能赶到,可我们的铁骑再厉害也不可能打败对方八十万大军啊。”
以墨眼神一凛,下令道:“张月鹿,云凌志听令。”
“属下在。”“末将在。”两人单膝跪地。
“你二人随本王带领十万铁骑速去支援禹城。”
“是!”
以墨拿出虎符,“白虎,听令!”
“属下在。”
将虎符交于他手,“你拿着虎符调动六十万大军,一定要在四日内赶往禹城。”
“是。”
以墨打算先率领铁骑赶往禹城,连同城中八万将士一起抵御弯月国的进攻,并拖延时间,等待随后六十万大军的支援。
如今,也唯有此法最为妥当,无人有异。
第二日,天未亮,以墨便带着十万铁骑支援禹城。
当以墨到达禹城时,已是两日后的五更天,天边星迹寥落,弯月西沉。城门上,禹城守将田遂萧望眼欲穿,远远瞧见是雷霆王的血红战旗在空中飘飞,喜极而泣,挥手大喊道:“开城门,快开城门!是雷霆王的援兵到了——快随本将一起去城门外迎接王爷!”
“是是是……”救命的菩萨来了,死守禹城的将士无人不喜得潸然落泪。
“王爷,您可算来了!”当以墨带着十万铁骑到的时候,田遂萧激动得只差没扑上去抱大腿痛哭了。
以墨骑在马背上,冷眼睥睨着马下的人,“禹城守将田遂萧?”
“是, 是末将,末将就是田遂萧。末将参见雷霆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田遂萧看了眼她身后的铁骑,虽然风尘仆仆满面寒霜,可个个精神抖擞就跟吃了十全大补丸 似的。不由暗暗乍舌,以前都只是听说雷霆王手下那十万铁骑有多厉害多厉害,如今一见,不说别的,就说这定力和毅力都不是寻常将士可比的。
马不停蹄的赶了接近三天的路程,仍然杀伐果决森严如铁,无一人松散懈怠疲惫不堪,只凭这点,就能甩普通将士七八条街,横扫整个蜀国也不是难事。可是……
“王爷,只有、只有十万铁骑,怕是对付不了弯月国的八十万大军……”不是田遂萧对呈以墨没信心,而是实事求是。铁骑再厉害,对上八十万大军,也是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