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因为查理的这些话而目瞪口呆,他愣在那儿,看着激动的查理。
“安,我们说一个字的瞬间,它们已经繁衍了无数代。我们无法进行观测,是因为变化太快了、太快了,快到你无法想象。我们看见的不是个体,而是进化的过程。我们无法观察一个个体,因为我们和他们之间对时间概念的差异太大了。”
此时,大卫抱住了周,他用枝条缠住他,用露水沾湿周的面板,他激动得连脚下的花都在颤抖:“周!我的好伙伴!它们不仅改变了形态,还改变了材质,我指的是化学构成!这说明它们的进化非常复杂,他们的生命形式更多样。他们不像地球衍生出的生物,无论你怎么进化,都没有改变你是个碳基生物的事实。”
安怔怔地看向全息影像,然后又看向窗外,他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没有消化这些结论。而查理在思维上载中消耗的100秒可能相当于人脑感知的10000秒,他和大卫一定进行了足够多的数据分析。
“我想再出去看一眼。要来吗,安?”查理问。
“当然。”安回答。
安和查理肩并肩,走向遥远问候号的外面。
他们透过面罩看向这个星球,这数以兆亿计的生物体。
安看见那些色彩肆意流动,每一刻的停顿都像一张梵高的油画。
一条又一条的色彩变动,一次又一次的进化,一生又一生。
一只蚊蚋的生命可能只有几个小时,人类在它们面前已经足够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