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圣主望着淡橘色墙壁上的血字,眼神阴冷的吓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意图谋我命者,虽强必杀。越卿。雷石于两年前与人在云泽密谋吾命,本小药师今日特来讨回公道,土神殿若有异议,群战单挑,吾来者不拒。另,若不想土神殿自六殿之中除名,圣主当万事三思后行。吾去也,不挠圣主清修,他日有暇再来闲游。”
跟着来的几人,额间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皆无人敢拭,个个屏息以待,他们已经可以预料圣主将爆发出何等的怒火,必是雷霆之怒,怒不可测。
“气杀我也!”土圣主仰天愤吼,身形一飘,嗖的越过人,穿窗而出。
“处理!”吹牙切齿般的两字传至人耳时,人已踪迹杳杳。
屋中的几人打了个哆嗦。
一人立即关上石壁。
那后一步赶至的同是紫尊的十余人,在空时看到圣主怒飞的身影一晃远去,待疾行而至,闻到的只有血腥味,因无法进入源地,个个停在空中,准备随时听候调令。
再稍后,靓尊蓝尊者陆续赶至,在空中站成一片。
关上窗的一群人立即着手处理善后事件,一部分人负责清除墙上的血迹,两人往余下的一男一女身上洒下化尸粉。
待肉躯化得差不多时,墙上的血字也被清理的一点不存,只留下一片水印儿,再稍待片刻,等一男一女的骨头全部焚化,从中拣起几颗晶状体,又往屋子里洒下一大片除味药剂。
当走出屋时,一个个死气沉沉的,外面的人无一敢问。
其后,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整个神殿无人知当时发生了何事,只不过从此再不见十长老。
第十四章
夏夜正当时,蛙蝉鸣声不断,足以淹没其他的声响,银白色的月光斜透过树梢在地面投下无数斑驳的影子,那静静停在道旁的马车都被阴影所遮挡,若非是马偶尔扑甩耳朵和抬蹄时发出的“啪啪”声响,几乎令人难以发现它们的存在。
马车停着的树梢上站着四人,面孔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一人老态龙钟,头发与胡子与月色一样的洁白,另三人看似不惑之年,老少四人面容有几分相似。
四人正遥望着那建在半山腰上的宫宇,带着热气的风拂过时,吹起他们身上的粗布衣袍“呼啦呼啦”的作响,一个个却恍若不知,站得跟树一样的坚定。
良久,四人原本沉静的目光亮了起来,那远远的夜空中,正有一点蓝光在跳动,那一抹极速移动的蓝色,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所留下的一道残影。
它极快极快,不消片刻,便已由远而近,再之则肉眼可见,那一抹呈一字形的蓝光上正坐着个全身黑袍的人,他双手环胸,衣袍与发丝凌空飞舞,他像是夜空中的精灵,有一种说不出的妖美。
四人心情一松,微紧的眉心舒开,往空中一跳,向着那乘着蓝光疾速而来的人露出舒心的微笑。
果然还没走。
远远的看着四人,墨泪有些无语的吐了口气,心里自嘲了一把,难道她真的像长不大的孩子,所以让人不放心?
转而,又心情倍爽,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画毫如疾风,几个飞纵,“嗖”的飚至四人面前。
“越越-”四人异口同声。
窝在自家小美人怀里舒舒服服睡觉的熙熙,慢悠悠的扭头,转转眼圈,瞟了几人一眼,眼底有一分小小的不满,他们一个个叫这么亲热干吗?
他有点小小的不高兴,念在是小美人认可的人的份上,也不好发威,甩个冷眼又眯起眼儿,为了守护自己的地盘,还紧紧的揪着了人的衣衫。
被无故甩了冷眼的几人,并没有发觉小家伙的那点子小情绪,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
瞅着满眸子还藏着担心的四人,墨泪心理很开心,还是忍不住没好气的瞪眼:“我说你们父子四个怎么还没走?我若没原路返回,你们是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一听“父子四人”四字,四人立马怒目圆瞪:“胡说八道!”
说着,四人立马又蔫了,忍不住摸自个的脸,越越一定是故意的,故意他们整成这模样,看起来像父子两辈人,然后好以此取乐。
就算明白原委,四人也只有自我哀怨的份,嗯,遇上这样的小顾问,他们还能咋的?认了!
“好啦好啦,你们赶紧赶路,再不走,担心神殿人员追来请你们喝茶。”凡事适可而止,她可不敢玩得过火,怕引起众怒。
“越越,你究竟跑去神殿做了什么事?”扮成老人的司胜,顺顺胡子,做了个相当熟念的老人惯有的动作。
那举止,那语气,真的将老人的行为扮得惟妙惟肖。
闲无事与闻人笑徐福悄悄的抽嘴角,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论扮相,司胜是最能信任老者的一个,身为风行总管,心思细,定力也相当的好,当然是指遇上的事不跟小顾问沾边的情况,若牵扯到小顾问,他的第一反应同他们差不多。
说不说呢说不说呢……
“这个嘛,”墨泪为难的纠结了一下小眉毛,很纯洁的眨眼:“没干啥,就是追着邓大团长去见了雷十长老,然后谈了几句,再然后我就回来了。”
口里漫不经心,心里却为某团长掬了一把同情的泪,那家伙实在可怜,竟就那么没了,不过,邓团长真的是太挫了,被风行四一顿围追堵截的盯梢就承受不住的精神崩溃,唉唉,最后还成了个饱受惊吓而死的屈死鬼。
当然,他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