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马儿。刚刚下车的时候他就打量过周围的环境了,作为一个没有古代驾照的现代生物,想要驾着马儿从重重护院中杀出一条血路,那纯属做梦。说不得就得和东方未明好好玩儿一场,至少得让东方未明认定自己已经对万思齐心灰意冷,免得再祸及无辜。
“多少?”霍改冷冷地看着东方未明演示什么叫用眼神杀死你。
东方未明微微一笑:“两间坤城的绸缎铺,换他将你送到我嘴边。”
“原来,我万仞仑就值两间铺子。情爱和权钱的较量,从来都是前者的粉身碎骨,我知他于我并非一往情深,但万万没想到,竟是情薄到如此地步!哈哈……”霍改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摇摇欲坠。
东方未明收敛了笑容道:“你恨他么?”
霍改倏地皱了眉,眼眸略微一晃,道:“不恨,这等负心薄幸之人哪里值得我再为他耗费半分情绪。从此,我只当从未认识过此人便是。”
“那你……恨我么?”东方未明又问。
霍改慢慢走到东方未明身前站定,眼里已是噙了寒光:“恨,当然恨。你毁了我一场好梦啊,东方阁主!”
东方未明眉头不经意地蹙起:“我怎么觉得你并不如何伤心。”
霍改演技不足,被人窥破心思,却也淡定:“我已是众叛亲离,何必再将心绪暴露于人前,作那看客茶余饭后的谈资。”
东方未明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道:“外面风大,万公子你还是到我未名居中先歇息一番再说吧。”
东方未明本以为霍改会反抗的,没想到霍改却是上马车乖乖取了行李,然后便乖巧地跟在了自己身后。
东方未明推开未名居的门,笑道:“欢迎回来,我的小猫。”
霍改目不斜视地走进房间,坐在桌边,道:“还劳东方阁主借我笔墨一用。”
“你倒是不客气。”东方未明替霍改将笔墨摆好。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儿做客,自是一回生二回熟。”霍改提笔蘸墨。
霍改沉思片刻,提笔写道——
万君台鉴:
不睹芝仪,瞬又半月。愚弟糊涂,时至今日才知君真心。虽能理解君之所想所为,却终不能谅解,君这般行事,置你我此前关系于何地?事至此,你我缘分已是无可挽回,遂写书一封,就此诀别,再不相见。
顺祝时绥
万仞仑亲笔
霍改这信写得当真无耻,深谙临摹两可之道。
看在东方未明眼里自然是表示:我真傻,到现在才知道你这人如此薄情。突遭出卖,我虽然能明白这钱情不两立的道理,但绝对没法谅解。你干出这等薄幸之事,对得起情侣这个身份么,这份爱是挽回不了了,所以分手吧!永别了。
而待得送到万思齐面前,却又有了另一番解释:我反应迟钝啊,到现在才知道你喜欢我。虽然能理解你喜欢我这份心意和因此衍生的行动,但是没法谅解。你这番示爱,太糟蹋咱的兄弟之情了。你已经告了白,我俩是再也当不成兄弟了。所以我走人了,就此永别吧。
一封信,既安了东方未明的离间之心,又知会了万思齐自己是主动离家,别来搅合。霍改倒也不负他作者这一玩文字游戏的身份。
待得信干,霍改将其递到东方未明眼前:“劳烦阁主帮忙送个信,送到坤城万宅即可。”
东方未明自然是乐意之极,忙招来心腹,幸灾乐祸地吩咐人送信去了。待得东方未明回转来,霍改已经泡好香茶,优哉游哉地喝上了。
东方未明走到近前,一伸手便捉住了霍改的手腕,凑上头来,就着霍改手中的茶杯,轻嘬了一口,十足暧昧。
霍改将身子后挪些许,一本正经道:“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儿了吧,东方阁主。”
东方未明放开霍改,在一旁坐了。
“万思齐虽然将我送到你院中,我虽走脱无门,但,到底这易国还是要讲王法的。阁主你总不至于霸王硬上弓或者逼良为娼,那么,请问阁主你不惜重金将我拐进绣被阁来,是想做什么?”霍改面色却平淡,一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觉都没有。
东方未明轻笑:“仞仑,我对你是何心意,你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过是想提醒提醒你,你那良人并不可靠,再自荐枕席一番罢了。”
霍改细细看了他几眼,摇摇头道:“哦?他不可靠,你就可靠?我对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可没兴趣。”
东方未明依旧悠悠然地笑着:“可不可靠,总要试试才知道不是?”
霍改嘴角扯起一丝不耐的笑容:“东方未明,你对我念念不忘,无非是记恨我当初利用于你。你求的是将我拆吃入腹,然后再弃若敝履,以一雪前耻对吧?”
“没错,我确实想将你拆吃入腹。”东方未明点头继而又摇头到:“但我打算拿你当米饭,日日吃,月月吃,年年吃,直到身死魂灭。”
霍改起身,娇媚一笑:“既是想要和我共享鱼水之欢,那你还不赶紧脱了衣服上床?”
这就成了?东方未明突遭此惊喜,乐得有点儿找不着北,妖孽女王登时化身木讷忠犬,猛然起身,立正站好,结结巴巴道:“仞仑,你……”
霍改又道:“上了床,闭上眼,白日梦保证立马实现。”
东方未明颓然坐回原位,郁闷道:“你又欺负人……”
霍改拍拍东方笨蛋的头,道:“在自己爱的人那里受到的委屈与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