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青衫道袍的秋水剑一脸欣慰，他对于天罡剑一同归来的少女——无剑稽首道：“天罡能有此番成就，多赖无剑襄助，贫道不胜感激。”

“秋水道长言重了，天罡他天资异禀，又勤修不辍，我只不过是带着他四处游览，当不得道长如此。”容貌秀丽的少女温言推辞，两人互相客气。

“秋水道长，天罡小友平日里格外勤奋，风雨无阻，我等见了，都多有惭愧。”随无剑一同而来的倚天剑在旁附和，对于本身练剑修行也很刻苦的倚天剑来说，天罡剑非常与他投缘，两人常常互相切磋比试。

秋水剑笑着正想客套几句，却听台上的天罡剑道：“掌门师叔？！”

秋水剑回眸一看，发现归一剑虽身在此处，可心早已不知飞到何处了。

他朝无剑一行歉意一笑，走到归一剑身边，低声唤道：“师弟？师弟！”

连唤几声，归一剑的心神才被叫回来，他抓住秋水剑的手臂，不待秋水剑问明原因，他自己便颇为焦急的说道：“师兄！我感觉到了凌霄！”

秋水剑听闻“凌霄”二字后，抬头看了看四周，弟子们都在远处，无剑一行人似是没听到。

“师弟，怕是你感觉错了。”秋水剑不动声色的按下归一剑的手，凝声静气道：“这里没有凌霄。”

“师兄？！”归一剑抬高了声音，秋水剑八风不动，一双可以看破人心的眼眸直直盯着归一剑，沉稳镇定的道：“这里是终南山，全真教。”

仿若星辰般璀璨的紫眸一瞬间黯淡，似乎星辰陨落破碎，令人心疼。而秋水剑不为所动，他定定道：“师弟，天罡请你指点一二。”

“……好，我知道了。”归一剑松开手，他迅速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表面上恢复了镇定。

归一剑往前迈了一步，直接飞身跃上了演武台。

天罡剑看到一向尊敬仰望的长辈上台，他强压着兴奋，冲归一剑抱拳道：“还望掌门师叔不吝赐教！”

归一剑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露出些许笑意来：“天罡师侄，请。”

天罡剑握着出鞘的长剑，心中激荡，能与掌门师叔切磋比试，让他看看自己历练的收获，只要这么想着，他就热血沸腾！

热血一上头，天罡剑脸都涨红了，出招时也格外刚猛凌冽，大开大合，却又不失灵巧，归一剑招架时也得用心应对，暂时让他压下了那些纷杂的情绪。

台上两人一来一往，二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天罡虽有不及，却也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归一剑身为全真教掌教至尊，深谙全真教道法武功j-i,ng髓，剑法出神入化，乃是武林绝顶高手之一，可他平日鲜少出手。

他二人一战，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而无剑，自然是那少部分人了。

无剑瞥了身边看得入神的倚天剑屠龙刀金铃索，悄悄的，不引人注意的走到了秋水剑身旁。

“秋水道长。”无剑轻声唤道。

秋水剑微微侧身：“无剑？”

“方才，我听闻归一道长说‘凌霄’？”无剑秀眉微蹙。

秋水剑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确有此言，不知无剑想问何事？”

“是我唐突，我并非刻意——”无剑有些不好意思，却被秋水剑打断：“无剑无需多礼，贫道深知，以你的品性，若无要事，绝不会贸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