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才没多久,不远处就飞来了一个黑衣人。
白澜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那黑衣人,二话不说就飞身对着他攻击而去。不多时,两人就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来人的剑术了得,虽然武功不算太高,但那精湛的剑术,让白澜起了比试的心理,不由得开始跟那人比试起来。
没有人看到,上官轻儿没有人驻守的大帐,此刻被掀开了门,几个士兵往里面吹了一股毒烟,几分钟,悄悄的潜进了大帐。
床上的上官轻儿,手依然抚着自己的肚子,天冷了,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睡得很安详。
来人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为了以防万一,点了上官轻儿的穴道,然后将她装进了麻袋,两个人扛着,从另一边被割破的帐篷缝隙中,悄然离开了。
白澜遇到了对手,两人越战越勇,部分胜负,一直打到夏瑾寒被青然扶着回来,才感觉不对劲,手中的金蚕丝飞射而出,再没有跟对方比试的心思,雪风剑破空,重重的击中了对方的胸口,然后飞身回来,冲进了帐篷。
看到白澜的动作,原本喝的有些醉的夏瑾寒,顿时清醒了,他眯起眼睛,一把推开了身侧的青然和急急忙忙赶回来的青云,也大步冲进了帐篷。
帐篷里,静悄悄的,白澜安静的站在床前,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凌乱的被褥,以及床榻侧边那被割破的口子,目瞪口呆。
夏瑾寒进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了白澜僵硬的背影,以及空荡荡的床,和帐篷上被割破的缺口。
“她人呢?”夏瑾寒怒气冲冲的冲上去,一把揪住了白澜的衣服,“人呢?”
白澜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愧疚和自责,“不知道。”
若不是方才他被那人的剑术激起了好胜心理,想要跟人好好的比试一番的话,就会耽搁这么多时间,那上官轻儿也就不会轻易的被人拐走了。
夏瑾寒咬牙,浑身怒气外泄,大步的帐篷的缺口处,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到任何端倪。
青然已经去追方才跟白澜打架的人,夏瑾寒咬着牙,立刻对着青云吩咐,道,“青云,传本宫的命令,封锁军营,不得让任何人进出,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抓起来。青离,跟本宫一起去找。”
“是,殿下。”青云立刻领命,脸色凝重的下去吩咐和安排了。
夏瑾寒则是立刻召唤出一直守在帐篷周围的十二影卫,月影低着头回答,“属下们方才都在比较远的地方,并未发现异样,但一刻钟前若影突然离开了岗位,很可能是跟上去了。”
夏瑾寒点头,低着头,看着熟悉的床榻,伸手摸了摸,发现上面还有余温,说明刚离开不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夏瑾寒的眼神越发的冰冷起来。
难怪,要是有人靠近这帐篷,上官轻儿不会发现不了的,没想到居然是毒烟。上官轻儿因为怀孕的缘故,比较嗜睡,通常一睡就一整天,要是敌人吹进浓度适中的毒烟,她会发现不了也不奇怪。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在这个时候将上官轻儿带走呢?
夏瑾寒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对十二影卫道,“你们跟本宫一起去找,若影要是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本宫。”
“是,殿下。”影卫集体低着头,心中愧疚的同时,也快步的跟上了夏瑾寒的步伐。
夏瑾寒带着护卫离开了,青云留在大营里,将事情交代了下去之后,就让欧阳云飞和欧阳宇峰驻守在大营,不要出任何差错,然后也跟着离开了。
大帐里,只有白澜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低着头,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这一刻他是害怕的,曾经,洛烟也是这样,在一次他没留意的情况下,就被人抓走了,等他找到的时候,她被人挟持,明晃晃的刀子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为了不让他被威胁,她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了敌人,结果却是让她被敌人一刀割破了喉咙。
虽然没有当场毙命,但她却没能活过那一天……
他不想再让悲剧重演了,再也不要。
白澜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稍微的放宽了些。
手心没有反应,就说明上官轻儿暂时没有危险,但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何时又会不会有危险?
白澜不安的站在大帐里,琥珀色的眸子因为着急,慢慢变得通红起来。
……
上官轻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浑身酸酸痛痛的,像是坐了一整天颠簸的马车一般,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有些饿了,本能的张嘴叫道,“梨花,早膳准备好了吗?”
说完才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像是好几天没喝水了似得。
上官轻儿蹙眉,不由的警惕起来,当发现她所处的地方并非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军队大营的时候,她慌忙坐起来,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娘娘,您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随即,那侍女急急忙忙的抛开了,嘴里叫着,“王,王,娘娘醒来了。”
这一幕,突然感觉好熟悉。
上官轻儿打量着这个房间,恍然明白,这里不就是她曾经住过的在漠北王宫的那个房间么?
她记得自己分明是在赵国王城的军营里,为何一眨眼就来到漠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