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们以为现在管不到他们的平海亲王,正在努力争取继续护着他们的权利。
“你所言属实?那东海之上,真的有蛮荒海岛可产黄金?”听到大儿子的秘奏,皇帝心跳迅速加快,当皇帝的没有不想开疆拓土的,而开疆拓土就要养大批军士,那些军士哪怕不用出征,光是每日的米粮消耗就是一大笔开支,他如今正在缺钱的时候,若是王鲲风真能为他弄到可产黄金的海岛……
“回父皇,此事千真万确!”王鲲风沉声道,“儿子也是偶然间从岳父口中得知,那东海之上有常年居住在海岛之中的土著,身披鱼皮裙,脚踏椰壳履,终年以捕鱼为生,土著们信奉海神,每每在海滩上捡到金矿石,便要捕捞大鱼敬谢海神,岳父从前也在那些土著手中以棉麻豆油换取过金矿石,回来转卖出去,倒也能赚些银子。”
“哼!”皇帝不高兴地冷哼一声,金银矿藏都是朝廷官办的,民间不许私下挖掘,可是,也挡不住暴利动人心,依然有人私底下从山民手里收取金矿石,拿回家自己偷偷提炼黄金,比官办的金银铺子卖得便宜些,多的是贪图小利的人买回去做首饰冒充纯金的。
“咳~父皇,儿子是这么想的,那些半妖新军如今在北大营左右也是闲着无事,每月消耗的粮食军饷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与其白白养着他们,倒不如请朝廷多多的造几十条大船,我带着他们,请岳父引路,不管是攻下海岛归我朝所有,还是用些不值钱的棉麻布匹、米面豆油之类的换取金矿石,好歹也能给朝廷多增一笔军饷,海中多鱼虾,每日捕鱼,也能省些军粮消耗。”
“你如今成了亲,倒是很会过日子了。”皇帝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连趁着下海捕鱼方便、节省军粮这一点都想到了,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要不要干脆给太子也安排一门好亲事,兴许成了亲就好了呢?
看看大郎,从前没成亲的时候也是忤逆不孝的,每每气得他头疼,现在成了亲,有了王妃管束,不也正正经经地开始帮着朝廷办差、一路从郡王成为了亲王?除了因为血脉关系依然进不了皇室族谱之外,其他的待遇已经和朝廷那些亲王没有什么差别了。
只是——
“你出海为朝廷寻找金矿是好事,为何要带着王妃一同出海?”皇帝忍不住开口问道。
“父皇若是肯将皇城搬迁到海边,儿子又何至于带着王妃出海?”猫爷不愧是鱼街一霸,倒打一耙的本事从来都没丢掉,反倒随着年龄的增长,功力愈发的强悍了。
“这话怎么说的?”皇帝倒是稀奇了。
“阿笙的真身乃是河蚌,这个父皇也是知道的,皇城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冬日寒冷,连外面的泉水都要结冰的,即便儿子带着阿笙去温泉别院暂住,这节气,也挡不住遍体的寒气,便是没有替父皇寻访金矿这一遭,儿子也是要带阿笙去南边儿过冬的。”王鲲风假意抱怨道。
果然皇帝被他这幅“王妃第一劳资靠后”的怂样给气笑了,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实在没忍住,捞起御案上的请安奏折便丢了过去,哭笑不得地骂道:“去吧去吧!若是带不回金矿,朕便削了你的亲王爵位!罚你带着你那宝贝王妃去海上打渔去罢!”
“打渔便打渔!从前儿子在清河又不是没做过苦役!王妃此次出海寻我,来回奔波,好不容易儿子如今空了,恰好要替父皇出海寻找金矿,索性便带着他一同去东海游玩一番,父皇若是不乐意看到我们,儿子寻了金矿便命人送回来,儿子与王妃就留在那东海之上,做一对渔夫倒也逍遥。”
“胡闹!如此一来,你堂堂一个朝廷亲王,岂不是给白家做了上门女婿?”皇帝怒骂道。
“父皇若是削了我这亲王的爵位,儿子没了俸禄,也只能去岳父家中求岳父大人收留了。”
“罢了罢了,当年真不该让你留在清河那地方,好端端的学了一身泼皮无赖的性子,你们去便去罢,阿姌与你那r-u母便留在京中吧,皇后很喜欢阿姌那孩子,将来若是化形成功,父皇也不会亏待了她,必然是要以公主之礼嫁出去的。”皇帝淡然道。
王鲲风心下冷笑一声,却也不会现在就顶撞皇帝,阿姌已经吃下白纹贝,化形的机会也比寻常半妖多了许多,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日还在为皇帝办事,阿姌与r-u母在皇城便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再说了,就算他不答应又能如何?
他带了那么多半妖将士出海,若是不抵押一两个人质在皇城,只怕连城门也出不去了。
反正他这次出去,也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家河蚌去东海养胎,本就没打算一去不回,拿出海寻找金矿做幌子,也并不是骗皇帝的,东海之上确实有些海岛产出金矿,只是要说服那帮土著冒着触怒海神的风险挖掘金矿有些困难罢了,倒是可以借此拖延些时日,最好等到他家河蚌产下孩子再回来。
到那时,他未必没有法子,能将r-u母和阿姌也偷渡出京,到时候,他再将三郎母子偷偷带到东海,他们一家在大海深处寻一处渔产丰美的海岛,几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处,岂不比在这皇城内战战兢兢地在皇帝手底下讨饭吃要强?
想到这里,王鲲风笑了笑,又趁机向皇帝索取了擅长制造修缮海船的工匠若干,打造挖掘金矿工具的铁匠若干,铁矿一船,皇帝想到未来可能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