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笙将准备好的礼物一份一份的送出去,连周婶婶家即将出嫁的幼青妹子也得到了两副全套的足金首饰,并六匹内造的绫罗绸缎,算是提前送她的添妆了。
宴席散去后,谢篁和周婶婶单独留了下来,距离上次送账本进京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他们又攒了一批账本等着给白春笙汇报。
白春笙却并不去细看,他如今也不靠着这点小买卖维持生计了,不过,毕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份赖以为生的买卖,又关系到谢周两家的生计,反正也不要他c,ao心什么,便继续做了下来,如今每年也能给他带来几千两银子的纯利,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买卖了,可是,他现在每年能从朝廷拿到八千两俸银,另外还有亲王封地每年几万两银子的捐税,相比之下,清河这边的买卖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如今白家食铺在县里不只是鱼街这家店,其他镇子上也有了分店,因为卖的是白家独一份的小吃,别人家仿造的也没有他们家好吃,因此生意都不错,这也是周婶婶舍不得不做这个掌柜的主要原因,白春笙给她定的规矩非常简单粗暴,也非常诱人,食铺不管开多少分店,每年赚得的利润里面,有一成是属于她的。
因为白春笙做了王妃的缘故,现在白家食铺的生意愈发的好了,十里八乡的但凡赶集,手里有点银子的都想到王妃家开的食铺里吃顿饭,周婶婶这次便提前将中秋节前的利润给结算了一部分,合计一千多两银子。
谢篁也将这些日子的利润交了上来,作坊里的买卖做的比食铺大,出货多,利润也更高一些,合计有三千多两银子。白春笙都收了,连带着账本一起放在一边,转而问起他们在生意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之类的。
“如今整个州府都知道咱们家铺子是王妃名下的,哪里还有人敢来找咱们麻烦?就是从前那些私底下偷偷仿造作坊酱料方子的作坊,现如今也悄悄地关了门,生怕官府找他们麻烦呐!”周婶婶笑眯眯地说。
“就是!春笙你就放心吧,现在咱们的货船进出码头,都没人敢查呢,他们都说平海亲王率领东征军平定瀚岚之乱的时候,一日便斩杀了数万人头,如今谁敢来找咱们的麻烦?”是男人就没有不向往沙场秋点兵的壮烈场景的,说起镇上那些“平海亲王东征瀚岚”的传奇故事,谢篁简直都快手舞足蹈了。
想当年他们也曾和王鲲风一起在码头讨生活啊,虽然一个扛包一个收保护费,可是,到底也算是一起混过的,现在好兄弟在前线杀敌,保境安民,他们做兄弟的也脸上有光,十分的骄傲!
白春笙被他们说得目瞪口呆,旁边的王鲲风却是听得脸都黑了。
他哪里有民间传说的那般勇猛无敌?刚过去就被那群水妖给俘虏了,还被困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海岛上,若不是他家河蚌亲自去寻他,说不定现在还在那海岛上做野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