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绳子,一整张小脸瞬间就有三分之一被藏住了。
容榕一边理帽子一边继续控诉:“干什么?报复吗?”
“倒打一耙。”他叹气,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往车子那边走了过去。
容榕撇嘴,跟在他后面,很不服气:“我抛却了自尊心才叫出口的,这一声包含着我的真心,你居然还不领情。”
“……”
坐上了车,容榕化身小话痨,继续不依不饶:“别人要求我叫我都不叫呢,沈先生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渡抽了抽嘴角,语气淡淡:“这种福还是算了。”
“真难伺候。”容榕叹气。
司机觉得自己的嘴角要抽筋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向两个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坐的老远,表情也不对付,但就是让他这个中年大叔忍不住笑。
好在两个人没有再进行这类幼稚园式拌嘴,接下来的路程,司机幸运的避免了笑抽筋。
车子就停在老宅门口,没有开进去,容榕刚准备开门下车,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沈渡。
沈渡注意这一道视线,没抬头,只是问她:“怎么了?”
她倾身,双手撑着柔软的车垫,悄悄凑近他的耳朵,奶声奶气的满足了他的愿望:“拜拜,沈渡哥哥。”
说完这句话,容榕迅速下车,没有给沈渡任何的反应时间。
沈渡侧头,透过车窗看向了那个背影。
恶作剧成功了,小姑娘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他摇头,清冽低沉的笑声在车子里响起。
饶是一块冰山,在她手中也变成了冰淇淋。
沈渡无可奈何的抱怨:“调皮鬼。”
容榕刚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大喊了一声:“容国渊先生!我想死你了!”
未见其人,就先闻老爷子一声闷哼:“臭丫头!”
她换了拖鞋走到客厅,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舍得回来了?”老爷子睨了她一眼,语气不满,“怎么不一直呆在那边算了?”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抛下您一个人去外面享福。”容榕抓起老爷子粗厚的手,语气严肃,“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老爷子一脸嫌弃,却没有将手抽出来:“行了行了,刚打电话给你,你说你到家了,那北也怎么没碰到你?”
她默了两秒,摇头笑道:“可能刚刚错过吧。”
“你们俩总算是都回来了,我今天还叫了东野过来吃饭。”老爷子轻叹一声,“可惜南烨还在北京回不来,不然把你们都叫在一起,再陪我这个老头子吃个饭。”
徐家有三个儿子,和容家的两个小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除了徐北也吊儿郎当,非跑到国外镀金,他的两个哥哥毕业后全都从政,真真正正的人中龙凤。
“我跟他爸妈打听了,北也这几年在国外老实着呢,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老爷子神秘兮兮的凑到容榕耳边跟她八卦,“你姐姐这几年也是,给她介绍了多少个,她哪个都看不上,丫头你说,他们俩凑一对怎么样?”
容榕笑道:“这个还是要听当事人的意见吧。”
“你姐姐的心意谁不知道,真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她喜欢北也?至于北也,虽然也交过好几个女朋友,但没哪个是真的上心的,未必就对你姐没有意思。”
容榕没再说话,只听老人家红光满面的继续说着。
到了开饭时间,老爷子口中的两个当事人终于姗姗来迟。
谁也没理谁。
似乎是凑了巧,两个人刚进门,徐北也的大哥徐东野也过来了。
容榕上前讪讪的跟他打了声招呼,人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即很快就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坐在餐桌上,就如同寒风过境,把刚上的热菜瞬间冷却。
老爷子跟徐东野闲聊,他年纪轻,不过三十出头,就坐上了市政秘书的位置,前途一片大好。
生活中也是毫无情趣,但就是这样的小辈最讨长辈喜欢。
聊完了正事,老爷子就顺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