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要吃鱼。”墨墨晃着脑袋说道。
“好,娘给你挑刺。”尉迟娉婷说着夹了一块鱼给墨墨剥,而另一双筷子却已经伸到墨墨碗里,把一块已经弄好的鱼肉放进了墨墨碗里。尉迟娉婷看了一眼南宫斐然,并不领他的情。
“谢谢叔叔。”墨墨乖巧的说。
“表哥,你的手怎么了?”巧娘突然问道。
尉迟娉婷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偷瞄了一眼,之见南宫斐然的左手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刀伤。似乎是个新伤,伤疤才刚刚愈合。
“哦,没什么,那天教训几个毛贼,没料到有几个耍诈,我不小心受伤,不过这样的伤口,我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处。”南宫斐然笑了笑,好像没事似的。
“为什么有很多呀,叔叔,你经常打架么?”墨墨好奇地问。
“对,叔叔得经常上战场杀敌。”
“为什么要杀敌呀?敌人是什么人?”墨墨不懂,甚至对战场这个概念,他都很模糊。
“墨墨,吃饭的时候少说话。”尉迟娉婷说道。
“哦。”墨墨低下了头,往嘴里巴拉米饭。
“哈哈,你想知道的话日后叔叔慢慢给你讲哦。”南宫斐然说道。
“表哥,我在信里提到的那件事……”巧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徽亲王府今后就是你的家,你的舅父,大表哥,还有……嫂嫂,都欢迎你。”南宫斐然说的很爽快。
“那太谢谢你了,表哥。”巧娘激动地全身发颤。
“你回家把东西收拾好,我派人去接你,不需要拿太多,王府都为你准备好了。”
“知道了,表哥。”
尉迟娉婷觉得这顿饭吃的很纠结,本来是坑了十一皇子心情舒服才出来吃饭的,没想到遇上了南宫斐然,她现在开始期待这顿饭尽早吃完。
☆、043、斐然的心思
好不容易熬到墨墨吃完了,尉迟娉婷实在觉得这个气氛很是尴尬,便说道:“我们还打算带墨墨去逛逛,巧娘,你就和你表哥再坐一会儿吧。”说着她便和风轻语一齐起身。
“那嫂嫂,我就不送了,过几天我去王府找你聊天。”巧娘也连忙站了起来,说道。
“所以说,在外面玩够了就早些回家。”南宫斐然不动声色的说道。
“看心情吧。”尉迟娉婷留下这句话后就和风轻语走下了楼,结了帐后才抱起墨墨走出酒楼。
“表哥,你是不是和嫂子闹矛盾了?”巧娘小心的问。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改日再跟你细说吧。”南宫斐然显然不想说他和尉迟娉婷之间的事情。
“表哥,我觉得表嫂人很不错呢。我知道,你肯定是嫌弃她有个孩子,虽然我也听到过一些她的传言,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流言毕竟是流言,我觉得她人还是很不错的,你不要误会了她哦。”巧娘说道。
“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南宫斐然轻声说道。
“既然这样,表哥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了。”巧娘说道。
“嗯,记住,不需要太多,带着贴身衣物就行了,其他的王府都会为你准备。”
“记住了,那表哥,我先告辞了。”巧娘说罢也走了。
“尉迟娉婷……”南宫斐然独自坐在酒楼喃喃自语道,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中似乎有些怅惘,可有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接着又不知不觉想起前日的事情,那日,他带兵在城外的校场演练他新创的阵法,中午时分才从城外归来,经过密林的时候有个浑身是血的人跑到他的马前求助。
来者声称是振威镖局的镖师,说送往聚仙客的货物被山上的土匪抢劫,还未全盘说出便倒地身亡。南宫斐然是何等的正气凛然,听到土匪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作乱,心下大怒,便着一小队兵士杀将过去。
一路上不断看到有镖师和车夫的尸体,心想真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待赶到的时候发现是好几车的货物,那些土匪正在艰难的往山上搬运。
那些土匪看到南宫斐然怒发冲冠的样子后惊觉是一队兵士,但看对方人少,并抱了侥幸心理和这些兵士真刀真枪的斗了起来。
南宫斐然有以一当十之勇,加上他带的这一队兵士都是自己亲手培养训练的,其阵势又是这些土匪所没有见过的,所以那些土匪很快便败下阵来。
但是南宫斐然宅心仁厚,所以在土匪的一个小头目跪地求饶时他心软了。
虽然在战场上他是不败的神话,是无情的战神,但那时对待敌人的态度,现在这些人虽然可恶,但总算是一国同胞,心下动了仁慈之念,打算放过他们,饶他们不死。岂料那个投降之人却是心怀鬼胎,看南宫斐然放松了戒备,猛地吹出一捧石灰,好在南宫斐然以及他身边的人都是久经沙场骁勇善战之士,所以南宫斐然虽然暂时的眼睛受伤,但本能的用手一挡,手臂上挨了一刀,自己的佩剑却也已经刺穿那个小人的胸膛。
南宫斐然怒不可挡,手下之士也顿时怒火四起,杀的那些土匪片甲不留。
南宫斐然待冲洗好眼睛之后让兵士把几车货物拉进城。本想亲自把货物送去,但想到前几日和尉迟娉婷之间的误会,想想便作罢,于是雇了其他的车夫把那些货物送到。
想到这里,南宫斐然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快好了。
“也罢,这道伤口,就当那日对你误会的弥补吧。”南宫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