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手上一滑,差点让手上的担架脱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迅速拿胳膊抵住,只是胳膊上的软肉突然给打了一下,疼得直吸冷气。
慕容刚也吓坏了,“怎样?海澄你没事吧?”
“没有。”说实话,他真的没什麽感觉。
可祈乐之的脸色已经阴得要打雷了,何家悦忙在後头拉了爱人一把,意思让他控制情绪。先出声问那男护士,“小夥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男护士见病人家属没责备自己的大意,心里更不好意思了。
“来,我数一二三。”慕容刚才要号召人齐心协力把何海澄再往救护车上搬,突然就见刚刚那位冒失的车主又驾车倒回来了。
“乐之!幸好我多瞧了一眼,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呀,海澄也在,那就太好了。请你们这回无论如何要跟我走一趟,就十分锺,好不好?”
何家悦才想开口,祈乐之已经说话了,“杨叔叔,这是有什麽事吗?海澄现在要转院,恐怕没时间。”
他的脸黑著,显然心情不爽。
可杨凯泛真是没办法了,慌慌张张的下了车,“小明那个傻小子,居然跑去袭警,口口声声说谋杀了你们家海澄,要判他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乐之啊,算叔叔求求你,让海澄绕道去趟警局,劝劝那傻小子吧。”
何家悦看儿子一眼,却见他闭上眼睛,不肯让情绪外露,但唇已经抿紧。
而祈乐之已经开口了,“杨叔叔,按说就凭咱们两家的交情,您让我做什麽吩咐一声就是,哪里还谈得上求不求的?可海澄这事,我真的不能答应。”
杨凯泛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可是……乐之,要是海澄不去说句话,小明光一个袭警的罪名就够坐牢的了。”
“抱歉。如果杨叔您担心他,可以让爱之来打这场官司,相信应该没事的。”祈乐之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转头道,“小刚,抬海澄上车,咱们赶紧去医院。”
长辈说话,慕容刚也不好插嘴,只好听吩咐的先把何海澄抬上了车。 杨凯泛急了,“海澄,海澄你说句话!这毕竟是小明和你之间的事,你就……”
“算了!”谷延捷不知过来多久了,拄著拐棍站在另一辆车前不悦的看著自家老头,“你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光在这里逼孩子做什麽?海澄伤得那麽重,你折腾他於心何忍?乐之、家悦,我代你杨叔给你们赔个不是啊。年纪大的人总有些老糊涂,你们别往心里去。”
何家悦看一眼祈安之,出来打圆场,“谷叔叔,您这话就太重了。不过海澄是骨折初期,要不是转院,我们也不会折腾他,实在是抱歉,恐怕是不能去了。”
谷延捷宽容的望他点头,“我明白,都明白。你们快走吧,别耽误了孩子。小明那儿的事我们会解决的,不会有问题。”
祈乐之给谷延捷和杨凯泛鞠了一躬,“谷叔、杨叔,改日我再来登门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看著救护车平稳的驶离了视线,杨凯泛叹息,“你就这样把人放跑了,小明那个缺心眼的孩子怎麽办?还有乐之,平时挺温和大度的一个孩子,怎麽这麽别扭呢?”
“老糊涂!”谷延捷恨恨的拿拐棍轻敲了他一记,“那是谁呢?那是老祈家的人!这麽多年,你还不了解老祈家的人吗?那从来就是最护短、最重血脉的。小明把人家儿子祸害成这样,乐之没来找我们两个老家夥拼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你还指望人家去开导小明,那不是逼人家当圣母麽?别犯傻了,赶紧回去想办法吧。乐之说得对,叫爱之来。她是大律师,肯定比咱们有办法。”
可杨凯泛依旧担心,“找再好的律师也没用啊,要是小明铁了心要去做牢,谁能担保他又不干出点什麽来?”
“那也不能干坐著吧?”谷延捷重重叹一口气,只觉头疼无比。
他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这两个孩子明明是有感情的,可为什麽会折腾成这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比他当年干的那些蠢事还让人窝火!
作家的话:
这章不虐吧?嘻嘻,大家先舒缓一下筋骨,咱们慢慢来。
☆、偷心 25
在这所医院东面的草坪上,有个用围墙隔起的地方,围墙做得很中式,白色的墙皮,暗红的檐,还砌了不少葫芦海棠形的花窗。从花窗看进去,里面满是花树,终年绿叶不凋,看起来就跟园林似的,格外清幽雅致。
时常有不知内情的病人想过去瞧瞧,可只要走到那月洞门三米以内的距离,就会听到暗藏的感应器发出哔哔的警报声,然後有保安很快的跑来,礼貌的请人离开。
“这里是重症隔离区,还请离开。”
顺著保安的指引,看向门口那块黄色的假山石,果然写著“重症隔离,谢绝探访”的字样,大家一般都会通情达理的离开了。
可也有些好奇心重的病人就会打听,“这里到底隔离的是什麽重症?”
保安只会微笑著摇摇头,好脾气的解释,“工作操守,得保护病人隐私。再说我们只负责隔离,具体的病症还真不清楚。”
哦,病人离开了。可不止一人在猜,防守得这麽严密,搞不好是传染病吧?
可这里的病要是真的能“传染”,不知得吸引多少人慕名前来了。
验过身份,驾车从东侧的小门拐进来,祈康之从车後座里拎出一只方形的藤编大篮子,走进了这座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