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环抱不过。鹤立鸡群在一片秀丽楼阁当真,竟有岿然不动的沉稳气势。
那高楼下有两扇朱漆大门,皆高逾两丈,又各有横八纵九七十二头碗口大小黄铜门钉,并黄铜鎏金的辅首衔环,古朴厚重,肃穆庄严。
门头之上则各有玄色泥金牌匾,右首大门上书:致知,左首大门上书:问道。
青石小路,则分了左右,蜿蜒而去。
那引路童子在岔路口站定,又道:“仙师若是打探消息,寻人寻物,又或是疑惑难消求查典籍,请入问道门;若有情报提供,亦或心得体会,请入致知门。”
林方生自是道谢之后,选问道门而入。
守门老者收了林方生身份玉牌一扫,便取出一块印有黄字的竹牌道:“我问道门典籍情报,共分六阶——天地玄黄人尘,以你如今修为身份,黄阶以下,皆可查阅。阅时按次扣灵石,请仙师预付五千下品灵石。”
林方生心道,这些学问大师,倒是颇善经营之道,表面却是一派温和,缴纳灵石后,上三楼,取竹牌叩门而入。
那房中却是玉牌星罗棋布,宛若夜空繁星无数。林方生神识自浩瀚文海中扫过,自是首先拣选妖侣之体、合欢符纹之书翻阅。
只可惜,并无收获。就连天地玄三阶,亦无相近条目。林方生只得转而查看黑榆木,正如师兄所言,这神木有空间之能,栽种于天京阁这等宝物中,正是相得益彰之事。
若善加照料,还需寻得五行纯水,按时浇灌。
林方生记下五行纯水情报后,再度翻检玉牌,这次却是寻寒狼记载。
所得更为稀少。
千目山庄为人修所创,所关注者,多为人界之事,对妖魔冥等物种,却是有些怠慢了。
林方生失望已极,临要放弃时,突然灵机一动,神识又自人物玉牌上扫过。
红阳真人之名,赫然在列。
林方生心内一喜,忙将玉牌召来查阅。却不知是何人撰写,连篇累牍,歌功颂德,将这红阳真人赞得天上有地下无,反而令人忧心起来。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者,司空见惯。
再往下看,却见到玉牌底部有一点金光闪烁,竟是传讯符纹。
闪亮如此,就是可用之意。
林方生只道天下之大,不知去何处寻那真人,谁曾想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再细细查看玉牌底部,就见符纹旁一行小字:传讯一次,需耗中品灵石二十枚。
一次传讯竟要两千枚下品灵石,这红阳真人,倒是身骄肉贵得紧。
林方生却未将这点财富放在眼中,自是取出灵石,又灌注灵力到那传讯符纹中,激发起来。
一道金色光芒自玉牌上射出,卷走灵石,却停了一停,复将灵石吐出,方才飙出楼阁,往远处去了。
不多时,又有一只赤红纸鹤,悠悠荡荡,自窗口飞进来。
林方生才将灵石收回,又接住纸鹤,展开成信笺,只见一行墨字,银勾铁划、肆意飞扬、狂狷雄浑:“欲访红阳,到千目山庄百福客栈天字甲间。”
竟是……如此顺利?
林方生不再停留,出了黄阶楼,与守门老者结算清查阅所耗灵石,问清百福客栈所在后,匆匆赶去。
百福客栈乃千目山庄里最上等的客栈,他进门便将十块下品灵石塞到小二手中,道:“请转告天字甲间的红阳真人,万剑门林方生拜访。”
小二初时收了灵石喜出望外,听闻林方生此言,却是一脸为难:“仙师,可那天字甲间的客人,并非红阳真人。”
林方生一愣,又思忖,许是红阳真人之友人在此,便颔首道:“无妨,请为我引路。”
小二自是恭敬异常,为他引路至天字甲间。那甲字间乃是独立小院,景色雅致,又有一道溪水,自院外潺潺流入。
林方生只觉院内之人气息,颇为熟悉,待小二通报之后,就听一个傲慢低沉的声音道:“让他进来。”
一时竟愣住了。
果然是熟悉之人,恩怨纠葛,终究要解决。
他自是收起纷乱心思,进入房中。
那人斜倚窗台而坐,手里提着酒壶,自斟自饮,自得其乐。一身锦绣长袍,一顶红玉珠冠,收起漆黑光亮长发,只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来。
林方生见他只顾喝酒,静静立在房中,打破一室寂静:“天魔咒,可是解了?”
司华钧闻言,含笑回头,眼神和暖,落在林方生面上:“有你大义灭亲在前,自是解了。”
林方生赧然侧头,避开妖修视线,道:“大义灭亲这词,却用得不妥。”
那妖修却冷嗤一声,站起身来,掐住林方生下颚,一双眼瞳,竟是隐隐泛金:“当初你与那魔修,可是比我亲多了。”
堂堂众妖之首,却说出这等拈酸吃醋的言辞……实在有失身份。
林方生不由皱眉,后退两步,在桌边坐下,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与红阳真人传讯,他却叫我来此处寻他,我竟不知你与红阳真人彼此相熟。”
司华钧笑道:“红阳与我,最是亲密,说与我听,便同说与他听一样。”
林方生却是面沉似水,转过脸去:“我听闻红阳真人于符纹之上颇有造诣,便想请教一二。与你却无相干,还有劳司华宫主请红阳真人前来一叙。”
那妖修却置若罔闻,反倒挤在圈椅中,按住林方生肩膀,将他拥进怀里,又低头将鼻尖埋至颈侧:“你那符纹乃真龙神通,若我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