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将浑身水淋淋且奄奄一息银狼从溪水中拖了出来,幕清幽抹抹自己脸上水珠扯唇轻笑。
“呐,我没说错吧。这个洞不会水出不来。”
顾不得自己身上也同样狼狈,幕清幽将少年平放在溪边,而後双手叠实用力按著腹部帮把灌进冷水吐出。
“快起来,一条淹死臭狼对我们来说可是无用。”
女人眼中掩著浓浓笑意,只觉得这家夥一点都不像个神仙妖怪,反而像个娃儿一般有趣可爱。
“咳咳咳咳”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条虚弱小狼才大声咳嗽著醒转过来。
“你这丑女人一定想谋杀我”抚著自己口,雪皱著眉一双墨绿色瞳眸差点就失去了明亮。只见他在地上挣扎了半晌,好不容易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不道谢,反而揪紧了幕清幽衣领恶狠狠咆哮。
“你还有力气骂人啊”
轻而易举挥去银狼小爪子,幕清幽顺势将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还能不能走这里并不安全,我们都赶快回别院才是。”
“哼”
原本瘪著嘴恶狠狠露出两颗尖利小虎牙准备好好地撒泼一番银狼,见女人如此沈著又如此具有领导风范。一双脚没缘由变得听话,脸上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但人已经巴巴跟在她屁股後面一步都不肯离开。
呿。这算犯贱麽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後走著,结果到了半路幕清幽却耳尖听到“咕”一声怪响。那声音在空寂丛林里显得很大,并且又那样熟悉疑惑回过头去,却见银狼捧著自己肚皮已羞得满脸通红。
“你饿了”
转身打量著那番茄似脸,幕清幽笑很邪恶。
“嗯,我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原本还想逞强一下,但看到女人关切神情银狼忍不住轻点了头无不委屈说道。
“唉,可怜的孩子。”
叹了口气,女人好心了头。
“跳到我背上来吧,我用轻功背你回别院。”
抬头看了看天色,别看她这一晚上没经历什麽但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再磨蹭下去,怕要到天亮才能回别院,银狼被发现可能就会变得更大。
“我是孩子”
听话攀上女人纤细腰肢,正准备将两条腿抬起来雪却因为这个称呼而讶异挑起了眉。
“对啊。”
没有察觉到少年异样,幕清幽抓紧银狼脚风一般跃上了枝头。
如此静谧夜里,周围依旧那般鬼气森森丛林。但因为有了银狼作伴,幕清幽反倒没开始时那麽害怕了。轻轨施展如鱼得水,衬著夜色踏月而行。
“把我当孩子,你会後悔的。”
见女人专心赶路,银狼安静伏在她身上嗅著从她身上传来阵阵幽香只觉得眩然欲醉。
後面这句话只动了动口型,并没有真正说出来,一双墨绿色眸子却明敛了不该有光芒。
有些时候,当个孩子也没什麽不好──
“到了。”
推开院门那一刻,幕清幽放下身上少年才算微微
松了一口气。
方才因为急著掩护这个家夥拼了命赶路,现在到了目地才发觉自己这一身骨头都酸像要散了似,几乎连走路双腿都要打哆嗦。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银狼倒显得轻松许多,甚至连腹中饥饿也自动忽略了。也许因为少年都贪新爱鲜,到了陌生地方总要好奇打量一番。只见拖著一头长及膝盖银发,像个来查房的官兵一样自顾自在院子里溜达起来。看什麽都觉得新鲜,看什麽都恨不得拿在手里好好地把玩把玩。
“算吧。”
坐在石椅上喘著气,幕清幽疲倦挥了挥手。
“丑女人,不简单啊──”
谁知将整个院子都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过後,银狼却突然窜到了幕清幽面前,表情变得冷。
“怎麽说”
女人抬头,一脸的疑惑。
“你没跟我说,你住在皇里。什麽时候麒麟国国君的女人也变成黑衣人了,还有一身好功夫呢”
话音未落,一把锋利至极匕首已经从雪袖口中脱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幕清幽脆弱的咽喉。
不相信她,不相信一个身份特殊女人会这麽好心搭救自己。
“嘿,你真奇怪。方才不是说不管要怎样利用是,只要能把是救出那个地方就可以随便的麽。”
尽管生命在这一刻遭到严重威胁,但幕清幽却显得不紧不慢,甚至还刻意倾身让刀尖离自己更近一些。
心中却不由得骂道──
小兔崽子,还挺。这匕首藏在袖中多久了要有意伤人话,方才她背著时候恐怕就已经死了。
“此一时,彼一时。若想通过搞什麽自立为後那一套就免了吧。我是神兽,不是神仙,没有你们这些贪婪人想象中那些扭转乾坤法力。”
说到这里,少年已满脸愤恨。可见这一生之中因为被贪婪人类所利用和误解吃了多少苦。
“你说完没”
幕清幽一直在冷冷盯著脸上苍白与愤怒,细嫩脖颈也因为手腕颤抖而被割出了一道浅浅血痕。
她没有再动,也不害怕。只冷眼望著看他还能胡闹多久。
看来这小家夥受伤不浅啊,连自己救命恩人都不敢相信。
“嗯”
原以为这女人会立刻跪地求饶,或者跟自己拼命厮打。却不料被匕首威胁著,幕清幽却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语气都显得有些不耐烦。让觉得自己只个演独角戏跳梁小丑。
“说完了就跟我走,我要洗澡,